“嗯啊——好深、好舒服……啊啊!”宋远侨忘我地沉溺在性交的幸福中,尽情释放喉间止不住的声音,把所有的感触都事无巨细地呻吟出口,从不委屈自己忍住。
盈盈一握的细腰在汗水的浸润下越发如玉凝脂,光滑得把控不了,直直从林呈掌心滑走又回来,灵动如蛇,前后扭动着。
自从跟林建民结婚后他就便想克制住蓬勃的欲望,安心躺在钱堆里挥霍完烂泥一样的下半生,每天只需要像打扮一只精美的洋娃娃般收拾自己漂亮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充当林家的门面,浑浑噩噩虚度完光阴。
即便精神上不想再多做挣扎,肉体上对欲望的强烈渴求还是逼迫他去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性事,无底洞似的填补身体的空虚。
这样欠操的身体又岂是林建民那个老男人可以满足得了的。
宋远侨在每一个欲求不满的夜晚都恨不得拿手边的枕头闷死那个只做了一次就累得呼呼大睡的老男人,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分走他的遗产,带着一辈子吃穿不愁的银行账户随便在路边找身强力壮的小白脸好好抚慰自己。
不过这样的风险太大,而且那个叫林呈的臭小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没准还会黄雀在后反手把他告上法庭吃牢饭,自己美美继承所有遗产,宋远侨可没那么好心甘愿替他人做嫁衣。
享受在快乐里的宋远侨突然想起这件不悦的事,下身起伏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表情变得耐人寻味。
林呈不能做身体的主,眼神便一刻不落地落在宋远侨身上,板着脸欣赏他本就明艳的五官染上情欲颜色后的媚人红润。
细密的汗水自他饱满的额头汇成一滴,淌过曲线完美的鼻梁从精致的鼻尖滴落在他腰腹,轻轻一点足以荡起心湖波澜。
或是在最前面就走了分岔路到眼睑那,晶莹剔透地挂在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被灯光一照,眼神更显迷离疏远。
如同隔了层水雾照面,看不清他的目光,摸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在阴茎被小穴吸咬时才察觉这人实实在在处于自己怀中,而不是半梦半醒间的一霎春梦。
或是从眼下面颊流落,正中位置像极了泪,连同途径的水渍都在诉说哭意,可偏偏林呈觉得这个人永远不会哭。
从前是因为太过耀眼,就连黑夜都无法吞噬掉他璀璨如日的光芒,怎会有被打倒流泪哭诉的时候;再会时尽管判若两人,言行间难掩俗气与轻佻,林呈还是发现了他藏于外表下的倔强无人可撼。
他想问他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挂在云端旁散发光芒雨温暖的太阳被搅碎弹进泥里,彻底瘫作一团,除却肉欲的追求外不问他事。
可他终究没开口,只是深深注视着自娱自乐的宋远侨被顶到敏感处时兴奋地吐出舌头淫叫的模样。
今晚他在身份上不过是宋远侨就近选取的一夜情对象,得手的方式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他需要的不是他作为一个人的思想与交流,而是他身为男性的一根发育良好,性功能正常的性器。
他出神地思考,如果他可以早生几年是不是在初见他时就有了能够保护他不受伤害,不被外界污秽侵染的能力,宋远侨是不是就还是一如初见般明媚给人带来光亮,二人此刻的交媾也是两情相悦下的情到浓时?
林呈眉峰紧锁,拉住缰绳,勉力停住走势有些奇怪的思路。
他想的太多了,一味地站在自己如愿的立场上,不明真相就先给宋远侨打上了标签,没有什么能说明宋远侨如今言行不是他自发变化,为何他偏要给他安上一段跌落云端的剧情假想?
林呈,你是想当救世主吗?
假想出宋远侨受过伤害的经历,好让自己成为别人世界里的英雄,挺身而出去救赎去慰藉?
放下你多余的想象力,与其去管那些莫须有的事情,还不如好好享受当下,林建民可不是一个会经常出差的男人,尤其是在有了续弦之后。
记住林呈,你们现在的关系就只是最普通的后妈与继子,今晚的一切也最好当作晚饭吃撑了的噩梦,天亮之后没有人会再度提起今晚的事情,唯独一个傻子还在午夜失眠时留恋小妈的体香。
他不知所云地把思绪一股脑全放出去跑神,直到下身隐约传来痛意才回过神瞧见宋远侨脸上嚣张挑衅的笑容。
宋远侨不知何时抬走屁股把硬挺的阴茎从湿滑的花穴里抽离出来,任它一柱擎天立着,柱身上还沾满了黏稠的淫水,孤零零的杵在那,看着还有点可怜。
林呈以为是他尽兴了,不想多管阴茎的死活,可对上宋远侨表情那一刻,他隐隐觉得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你要是舒服了就穿好裙子回你的房间去。”林呈催促道。
宋远侨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倒在林呈身上,将头枕在他的肩膀,半眯眼睛伸出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凑在林呈耳边启唇:“跟我做也会走神吗?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了喜欢的小姑娘,觉得跟我上床对不起人家了?还是说觉得我技术不好?”
这话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前者不对后者更是有误,林呈脑袋里闪过无数回答却始终挑不出一个满意的。
这片沉默落在宋远侨眼里就是一种默认。
见状他也不在意,收回勾住少年下巴的葱白手指,一路向下。
划过因紧张滑动的喉结,结实有力的胸膛,薄肌附着的腹部,经过毛发旺盛的黑区一路向上攀爬到性器的顶峰,停在仍不断往外流动腺液的马眼处,稍稍用力将其堵住,余下四根指头也攥住粗烫肉柱,拿细腻的指腹徐徐摩挲,挑动林呈的神经。
亟待释放的阴茎哪吃得了这番苦头,先前那番动作就让他一时间泄了干净,现在又来一次,还是在被紧致花穴狠心抛弃的情况下,哪受得了啊。
林呈急声:“放手!不想做了就直接滚出去!”
宋远侨装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堵住精孔的同时好心套弄林呈的勃发的性器,眼神狡黠地笑着替他纾解欲望:“是你不想还是我不想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