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仍在继续,林呈很快就把那晚的事在心底挖坑深埋,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学校和课业上,以致于他都没有发现家里的异常,还是阿姨晚上给他送牛奶时才告诉他的,林建民出差了。
这消息放在之前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家里少了人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自从林建民和宋远侨新婚后,林建民就没再出过差,夜夜留宿家中抱着年轻貌美的妻子沉沦温柔乡,哪有什么闲心到处飞来飞去。
他随意点点头让阿姨出去,拿过杯子时发现杯底晕了一圈奶渍,杯中牛奶却并不满,他只当是阿姨没注意倒出去了些。
这个家对于早出晚归的林呈而言就像是一方恰好容纳他安眠的小窝,不值得留恋。
一个可能害死了妻子的男人,又会把多少筹码压在那个女人生的儿子身上,跟宋远侨领证怕不是暂时被蛊惑,现在幡然醒悟发现需要一个新的孩子。
林呈对脑中污秽的想法嗤之以鼻,与其关心他人命运,不如担心担心屋檐下的自己什么时候会被用“意外”的方式杀死。
初夏的温度总是阴晴不定,昨天一场雨把人冻得掏出了毛衣,今天就能30摄氏度往上冒尖,热得人皮肤贴着衣服,闷了一头汗。
林呈难耐地在半梦半醒间扯了扯领口,发现没有解热的效果后,不舒服地伸开腿,想把腰下的被子踢走。
他总觉得下身有团火在烧,而且火势越来越旺,烫得他宛如置身桑拿房,一摸额头全是汗。
“唔嗯——”
一声压抑的呻吟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回荡,像一枚石子砸进无波的湖面,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林呈听着熟悉的嗓音近在耳边,心下起疑,逐渐从闷热的燥意中悠悠转醒。
漆黑一片的屋内,失去了视觉的同时所有感官对事物的感知力都被无限放大,林呈清晰地感受着腿间不属于他的热量在靠近。
下身敏感的器官被人虚拢手中抚弄,湿热的舌尖不停灵活挑逗龟头周围的皮肤,一点一点引得阴茎发胀发硬。
这栋房子里除了二楼那位拎不清自己身份的小妈,林呈再也想不出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
他无声叹了口气,林建民只是出差几天,他就耐不住寂寞在半夜爬上继子的床榻,那在和林建民结婚前他又是怎样纾解自己的欲望?
也是像此刻钻进男人的被窝,留恋在一个又一个胯下,熟练地吞吐他们的阴茎吗?
一想到宋远侨那张满不在乎的脸,林呈心头就燃起一团无名火。
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唯有喘息声一刻不停地宣告二人现在进行的亲密行径,宋远侨故意挑在这个时间过来,明摆着是要将这场偷情止步于黑夜,等第二天醒来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心安理得地继续等他的丈夫回家。
林呈不会容忍二人的关系彻底偏转成禁忌话题后还要在二人面前扮演哑巴的角色,他难道也是他们py的一环吗?
他怒火中烧,支起身体想推开腿间的男人,却发现身体绵软得使不上一丝力气,他头脑风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回忆起睡前的那杯牛奶。
宋远侨!你就这么饥渴吗?想男人想疯了吧你!
林呈内心疯狂咆哮,刚要怒吼出声,阴茎却被突然来的一下深喉夹紧,进入到窄小的喉咙,舒爽得险些精关失守,差点直接射在他喉咙里。
林呈还没说什么,宋远侨倒先有了动作。
他没得到想要的,很是不满地探出舌尖继续舔舐,软软的舌头轻轻扫在龟头上,慢慢在上面画圈,不多时湿意便润满了整个头部。
宋远侨一边舔一边时不时啜吸顶端的小口,渴望里头的腥甜精液能喷涌而出射满他的口腔。
如此这般,寻常男人都难以把持住,更何况是未经人事的林呈。
他很快就如了宋远侨的愿,闷哼一声,精液全部冲了出来,射得宋远侨脸上嘴里挂满了白稠的液体,房间内一时之间都是这股腥臭味道。
许是兔子急了也咬人,林呈咬牙切齿地伸长手拍在床头的开关上,使出全身仅有的力气打开灯。
宋远侨想要一切都隐匿在黑暗中满足他个人的私欲,那么他就要让这场见不得光的关系止步于此,不再逾越分毫。
啪嗒——
灯光刹那间顺着两人头上的顶灯一路向四周扩散,如点点星灯把两人此时的状态尽数呈现在对方眼前。
宋远侨没想到迷药的药效这么差,他还没做什么这小子就醒过来了。
乍然的灯光晃得他本就不好的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视物,别过去的脸上仍残留有精液,点缀在醺红的两颊上恰如冬雪落在腊梅枝头,又清冷又艳丽。
林呈刚刚那一下用光了积攒的力气,目前只能无力倒在枕头上,眼神紧盯宋远侨不放,眼中的诧异与厌恶平分,前者隐隐有占上风的意思。
“醒了也好,省得一动不动像具尸体,我对僵尸可不感兴趣。”宋远侨抹干净脸上的白浊,擦到林呈的脖子上尽数奉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