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的倒依旧是他从前喜欢的那身行头,米色卫衣和浅灰的长裤,只有顾斯年见过的蜂腰和翘臀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是眼下记忆中给自己发消息时候雀跃的模样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血色的苍白。
“为什么把手镯取了?”
最终还是顾斯年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冷清的嗓音有些低沉,陆廷昭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抬头望向他眼睛就要回答没有。
却在对上那双深棕的眼眸时停下,他抿着嘴将没有二字咽了回去。
“我,先生……”
顾斯年挑眉,姿势没变,一副我听你说的样子。
没成想下一秒陆廷昭就屈膝跪在了他面前。
陆廷昭此举在顾斯年的意料之外,但又符合情理之中。
他几乎以一种谦卑到尘埃的姿态跪在顾斯年面前。
陆廷昭心中忐忑,两年前自己的不告而别和突然消失,无论哪一点都足以让顾斯年将自己打入永不见光的黑名单。
不听话的狗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是种在他脑中根深蒂固的观念,以至于他现在回来了也没有胆量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先生,他在害怕。
他伏下身躯,伸长了脖子,有心控制却没办法阻止颤抖,他祈祷着,祈祷面前的人不要避开。直到嘴唇真正与面前这双皮鞋贴合,陆廷昭才确定他的先生还在等他,他的先生没有丢掉他。
陆廷昭闭眼鼻尖一酸,眼泪几乎冲破眼眶,他宽慰自己,不要哭,不要掉眼泪,先生不喜欢爱哭的小狗,可越这么想泪水就跟同他作对似的流个不停,他吸着气哽咽着,哭音从喉咙缓慢溢出,他伸出双手抱着顾斯年的双腿,将脑袋紧紧埋在其间。
顾斯年看着他的动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能感觉到腿间的布料逐渐变得湿润,他弯下腰,手掌悬在陆廷昭脑袋上,最终轻轻的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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