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年的视线并没有在西服男人身上停留太久,他第一时间绕到陆廷昭身前,把面色明显不对劲的人打横抱起,一七五的个子抱在怀中却丝毫不觉得重,甚至有些硌手。
确认完沙发周遭除了陆廷昭的手机以外并没有别的东西以后顾斯年的眸光暗沉了些,周身冷冽的低气压几乎让站在一旁的西服男人腿软。
五楼。
顾斯年开了自己的专属房间,将陆廷昭平放在里头卧室的床上,自己折身去兑了杯蜂蜜水喂给床上躺着的人。
没几分钟陆廷昭就从那种令人眼前发黑的阵阵眩晕恢复过来,他依稀记得自己想第二次抬脚踹人就因为低血糖发晕跌回了沙发上,接下来的事情便记不是很清,似乎在中途投入了个温暖的怀抱,有些像梦中摁住他的人。
真是,早知道就吃点东西了。陆廷昭又一次在心中懊恼,他用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开始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入目除开上好的黄梨木家具外皆是一片白茫。
房间外的顾斯年看着监控中坐起来的人嘴角勾着些弧度。
陆廷昭正观察着四周,门把手的声音入耳十分清晰,他警惕的后退一步,心中拿不定主意自己所处的地方到底是属于那个西服男人的还是最后那如梦般错觉的人。
随着门被推开,陆廷昭眼中的诧异掺揉着别样情绪逐渐叠加。
那双被他埋在记忆深处怎么都没办法忘却的手此刻搭在门上,在他的注视下两臂交错环胸相抱。陆廷昭咽了咽口水,他不敢抬头去看,只能把脑袋埋的更低,心中犹如万千军马过境,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如同炸在耳边,清晰、明了。
那双皮鞋最终停在陆廷昭的面前。
他还没想好要开口说些什么,下颚便被身前的人手指挑起。陆廷昭顺着力道抬头,目光仍旧不敢落在顾斯年身上,只在他身边来回乱瞟。
在陆廷昭视线无处安放的时候,顾斯年的审视探寻的目光可半分没收,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棕色稍长的秀发被捆住压在原先的帽子下边,打薄烫卷的刘海齐眉,玄月眉毛的颜色只比他的发色淡了些许,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含着慌乱无措正在到处看,淡蓝色眸光飘忽不定无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