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选择樱桃白兰地做Horap对象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此人虽然年轻,但在行动组始终被优待,人脉相当广泛;二是他真的很有钱,太他妈有钱了,来了三个月没有就把基地设备全都更新换代,武器更是不用多说的充裕,手里绝对握着不少走私线。
所以在观察了樱桃白兰地一段时间后,赤井秀一改了改诸星大的人设,直接出手了,至于结果嘛,当然是他成功了,成了能光明正大询问行踪的正牌男友,床上了不知道多少次,绝赞同居中。
以上,也是赤井秀一出现在赌场的原因——他选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试探樱桃白兰地的资金流体量。
赢钱很难,但输钱很容易,短短半个下午,赤井秀一已经输进去八千万日元,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像是看待待宰的肥羊,等到了傍晚,这个数字上升到了一亿九千万日元,然而他依然没有收到来自樱桃白兰地的任何消息。
赤井秀一选择继续。
荷官发牌,筹码前推,金钱在赌桌上消失得悄无声息,一直等数字突破了三亿,赤井秀一终于收到了短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回家吃饭吗?
赤井秀一把这视作清算的前兆,三亿两千万日元,约两千万美金,这个时候才叫停,是才发现,还是本就是这个体量?
不过……
黑发男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现在还是先担心他自己吧,怎么说这也是八位数的钱啊。
晚饭是香煎小牛排,不知道从哪个餐厅买来的,香得哪怕是暗自警惕戒备的诸星大都吃的津津有味,坐在他对面樱桃白兰地神色如常,和前几天一样,叽叽喳喳的讲他这两天在看的那本凯尔特神话,讲某个人偷了领主的财宝,然后变成了水里的石头,仿佛在暗示什么。
诸星大觉得这是在让他主动承认的意思,遂从善如流的开口:“我赌博输了三亿两千万日元。”
金发年轻人猛地呛住了:“什、咳咳,什么?”
……不是才知道吧?
诸星大有点微妙的重复:“我赌博输了三亿两千万日元。”
他补充道:“抱歉。”
“没关系,呃,也不是,”樱桃白兰地有点呆滞的点了点头,“先吃饭,我们先吃饭。”
诸星大耸了耸肩,闭嘴了。
——樱桃白兰地就是才知道,他当时应该继续输下去。
在之后,樱桃白兰地没再吃两口就放下餐具,离开餐厅不知道去哪了,诸星大慢条斯理的吃完,把餐具收进厨房,然后走到床上躺着等着,漫不经心地思考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做个扩张。
不过樱桃白兰地没让他等太久,可能连十分钟都没有,对方便拎着塑料袋上床,把东西哗啦啦一倒,啤酒、薯片、扑克,外加数不清的纸钞立刻扑了一床。
诸星大:……?
只见樱桃白兰地有条不紊的撑起一张小桌,打开电视投屏猫和老鼠,啤酒扣开卡环,薯片撕开锯齿,扑克拆封,纸钞分成两堆,然后道:“再玩几局?”
诸星大:……?
诸星大:虽然不知道这是在搞什么,但也不是不行。
还是一样的,两张底牌,五张公共牌,按轮下注,最后翻牌,只除了卧室没有赌场的嘈杂喧闹,取而代之的是咀嚼薯片时的咔嚓声、猫鼠大战声,和他一直在赢。
是的,只要诸星大没有提前弃牌,那最后一定是他赢牌。
手边的纸钞越堆越多,诸星大捻了捻牌,陈述道:“你是在哄我吗。”
“没有哦,”樱桃白兰地眨了眨眼,在小桌上趴下来,“都是大君运气好啦。”
黑发男人没有说话,墨绿色的眼睛垂着,手在纸牌上无意识的轻敲。
樱桃白兰地索性站了起来,一步跨过小桌,挨着对方坐下,手也拢到自己掌心捧着,柔声道:“别不开心了,打牌嘛,就是会有输有赢,多正常啊。”
诸星大低声道:“三亿两千万呢……抱歉。”
“哎,输都输了,别想了,”樱桃白兰地凑过去亲了一下,轻松道:“我再努力挣回来就好啦。”
“啊对了,”他又道,“过两天你有没有空,我带你去个地方玩会一天。”
樱桃白兰地说的“地方”是艘私人游艇,而且开船后直奔公海,如果不是确信樱桃白兰地没有因为输钱的事生气,赤井秀一会合理推测这人要把自己扔海里喂鱼。
而取代喂鱼活动的是他喝着冰镇威士忌在甲板上吹海风晒太阳,顺带欣赏小男友试图钓鱼结果要么是鱼脱钩要么是被鱼拖着走。
嗯,挺好玩的。
赤井秀一就这么度过了闲适懒散的一个上午,接着是鲜美的虾蟹鱼盛宴,然后是午后小憩,等他醒时,时间也才将将两点。赤井秀一微微偏头,看见漂亮的金发年轻人还在酣睡,胸膛缓慢均匀的起伏。
他闭上眼,再次睡了过去。
等赤井秀一再醒来时已经三点半,樱桃白兰地一脸苦大仇深的靠在床头看平板,赤井秀一打着哈欠爬过去,往他肚皮上一趴,一边眯着眼去瞄屏幕一边问:“你在看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樱桃白兰地有气无力的说,抬手在屏幕上又画了一道,“‘《资本论》说过’,这是本书啊它也没长嘴,应该写马克思说过啊。”
赤井秀一楞了一下,大学时期被各种论文支配的恐惧一瞬间涌上脑海,他撑起自己,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在改论文吗?”
“哈哈,”樱桃白兰地干巴巴的说道,“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单词语法校对机器,毕不了业又有什么关系,明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