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故意被克托抓住开始,赤井秀一其实从未害怕过。
说他愚蠢也好,说他傲慢也好,但想想看,克托能对他做什么呢?
言语侮辱?性虐待?暴力伤害?
好啊,可以的,这都只是不会造成永久损伤、也不会留下后遗症的普通伤害而已,只是疼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接受,他同意,再恶劣一点都行,他全都可以忍耐下来,但是、
那不是指
人生第一次,赤井秀一想要不管不顾地逃走,想要回到随便哪个笼子里去,他宁可再被塞冰块关进阳台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但曲折束缚后只能靠关节移动的四肢抖个不停,他撑不起来自己,不能从桌面上移动,不能从视线里逃走,只能听着这世界上他最■的两个人以谈论什么性玩具的语气交谈:
“我没有做这种工作的经验,樱桃白兰地大人,或许成品不能让您满意。”
“你对新的工作是这种态度,主管A155?直接说做不到?”
别这样、
“……我明白了。那、我认为,”
拜托、
停顿,接着是不确定的、犹豫的、然后逐渐变得流畅果断的声音:“可以考虑拍摄性交录像。”
——砰!
樱桃白兰地和主管A155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猫忽然从桌子上摔了下去,然后狼狈地钻到了办公桌下面。
主管A155礼貌性询问:“需要我帮您把他捉出来吗?”
和之前几次相同,他下意识看向办公桌,只可惜办公桌太大了,把猫挡的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一抬头,主管A155立刻对上樱桃白兰地冷淡的目光。他心里一惊,瞬间警铃大作,差一点摆出防御姿势,但他的上司只是低头向办公桌看了一眼,而后露出一个虚假地鼓励式笑容,“先不用了,谢谢您。不过您刚刚说到性交录像,请具体讲讲。”
……樱桃白兰地大人今天很不对劲,主管A155定了定神,说道:“强暴在造成生理伤害的同时会造成心理伤害,当某人被……”
没人能看见的办公桌下,赤井秀一正死死捂着嘴,拼命把声音全都堵在嘴里。
就在刚才,他终于把左臂挣脱出来,一把扯掉口球,可还不等他说点什么,后穴里才安静了一会的假阳具突然剧烈地震荡起来,而早就被操得食髓知味的穴道立刻做出反应,欢欣地接纳异物,吮出啧啧水声,配合地调整角度,让假阳具更紧密地与前列腺接触,把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传递给全身,他的腿抖得快要跪不住,前端更是被刺激到硬得流水。
可被快感搅得发蒙的大脑里却始终牢记着一个念头:不可以被听到。
【绝对不可以】
就在赤井秀一艰难保持安静的时候,一只脚忽然移了过来。
皮鞋的尖端碰了碰胀大流水的龟头,之后脚跟落在地面,倾斜,前脚掌下压,鞋底花纹若有若无地磨蹭过敏感的茎身。
黑发男人垂着头,一片混沌的绿眼睛眨了眨,呆滞地追着那只脚移动。
像在应和什么欢快的旋律,那只脚轻快地左右摇晃,一下下轻点,蜻蜓点水一样掠过顶端,带来勾得人心痒的暧昧刺激,与后穴里的假阳具一起把赤井秀一推向高潮的边缘。
——直到它重重踩了下去。
“啊、唔!”
生理性的雾气瞬间盈满了眼眶,赤井秀一硬生生咽下后半声惨叫,转成沉闷的低哼。
男性生殖器被粗暴踩踏的痛楚让他想要蜷缩起来,大腿直哆嗦,本能想要合拢。
可他没有。
赤井秀一仍是跪坐着,笔挺的脊骨弯成一道柔软的长弧,双腿张成了一个钝角,因疼痛萎靡的阴茎在两腿间垂着,但假阳具贴着那一块软肉震动,推搡强迫它在疼痛中再挺立起来。
那双朦胧的绿眼睛迟缓地眨了眨眼睛,于是眼泪“啪”的一下砸在地上,和那些黏腻肮脏的体液混到一起。
而那只脚在空中摇了摇,再次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呃啊、”
赤井秀一更用力的捂住嘴。
他不能被听到。
但是、
……痛楚越来越能被忍受了。
某一瞬间,赤井秀一简直痛恨起自己的身体素质与忍耐能力。
他当然还在痛,阴茎一直在痛,但异样的快感同样从每一次踩踏中传来,鞋底花纹刻意摩擦龟头的快感是那么明晰,阴茎从萎靡到勃起的时间在缩短,有几次他下意识的往前挺腰,主动去磨蹭,想要再多得到一点快感,想要快点、再快一点的……高潮。
这念头像一盆迎面泼来的冷水,赤井秀一猛的后仰,后脑勺咣的一声砸上实木抽屉,痛得他眼前一黑。
但快感也短暂地被压倒了,那些白噪音一样的交谈声终于可以被分辨,但或许不能被分辨更好,这样他就不用听见克托用一种轻快的语气说:“您的观点很有趣,不过我认为付费下载不如直接做直播,这样录播同样可以上传网络,您来实施对比一下效果?”
赤井秀一猛地抓住克托的手腕。
他抓得太用力了,骨骼在他掌下发出不详地发出咯吱的响声。
“啊,”
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看了过来,樱桃白兰地说,“好痛。”
黑发男人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
“那是因为您的手腕脱臼了,”主管A155眉头紧皱,大步绕过办公桌,利索地地卸掉猫的肩膀,抓着项圈把猫拖到一边,然后捧起樱桃白兰地的手腕,问道,“今天的天空是什么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