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熠靠在墙上低咳两声,陈瑾棠下手太重,他喉咙仿佛涌上一股铁锈味,随着几声咳嗽蔓延至整个口腔。
“哐!”
门被随手关上,陈瑾棠理好衣袖,一步一步优雅逼近,陈熠警惕地后退,靠在床边的立柜上,眉头皱起,像一个漂亮的丁香结。
他的动作比猫更轻敏灵动,但房间太小,陈瑾棠的压迫又足够强悍,陈熠很快被逼到床边靠墙的角落,他一只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试图抵挡陈瑾棠探过来的影子,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陈瑾棠被他这幅无助的模样取悦,轻笑一声:“爸爸看看,打疼没有?”
陈熠低垂的眼皮颤了下,难以接受地扭头,在陈瑾棠的手触碰到他下巴时,顺着陈瑾棠伸出的手臂弧度转身,依偎进他的怀里,紧接着,一枚刀片抵在陈瑾棠的脖子上,冰冷而凌厉。
几秒的沉寂后,陈瑾棠“啧”了一声,“倒是小瞧宝贝了。”
陈熠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但他的手很稳,刀片夹在他的指尖,抵在陈瑾棠的一侧动脉上,从他的手指上沁出一丝血线。
他显露出锋芒,说话的语气却依旧冷酷:“毕竟是跑出去流浪,总得学几个把戏谋生。”
因为主人有很大可能性不会再次接纳他。
他们凑得极近,陈瑾棠微微垂眸,便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叹了口气,陈熠背脊一寒,下意识觉察到危险。
“可是,小熠,我有没有教过你……”
陈瑾棠的呼吸打在他的耳骨上,灼热,平稳,陈熠手上一痛,麻意瞬间席卷整条手臂,那枚刀片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易主,陈瑾棠挥手,将刀片嵌入书柜里,他掐住陈熠的脖子,一字一句重复教导:
“把武器暴露在对方面前,是会致命的。”
他一寸寸收紧少年的脖颈,语气带几分显而易见的宠溺:“尤其是,在你没有杀心的情况下。”
陈章让保镖退出去,自己则一直等在陈熠的房间外面,陈瑾棠的话让人心惊胆战,哪怕是血缘父子,他这么多年也从未了解过他的父亲,只是崇敬他,畏惧他,又依附于他。他曾疯狂地嫉妒陈熠,在这一刻又很可怜陈熠。
陈瑾棠是那一潭深渊,畏惧他的人绕过去就是了,可喜欢他的人要跳进去。
屋子里打斗声清晰,门突然被打开一丝缝隙,那一瞬间,陈章看到一只手迅猛地掀翻往外奔逃的少年,少年的手抠着门把,筋骨崩得快要断了,又猝然失力,重重落在地上,他的父亲往外望了一眼,陈章呼吸急促,陈瑾棠摸过陈熠的脚踝,神情冷漠地关门。
而后,他听到“咚!”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在了柔软有弹性的床上。
“别碰我。”
陈熠抗拒陈瑾棠的靠近,双手被捆在一起,脖子上套着陈瑾棠的领带,他在外形上很像当年那只小狗了,只是神态还有些出入,陈瑾棠的指腹游走在他的脸颊,尤其是那双冰凌凌的眼睛周围,他先前装出来的温驯已经看不见半点影子,陈瑾棠按下他的眼尾,陈熠挣扎着扭头,眼睑处出现一抹桃花色。
陈熠问:“为什么要骗我?”
陈瑾棠很想念他的味道,但人已经在床上,反倒不着急,他慢条斯理地脱掉陈熠的黑色上衣,少年锻炼得当,虽然依旧单薄,但薄薄一层肌肉摸上去手感到意外得不错,陈瑾棠愿意安抚他。
他的手从腰侧往上,一根根捋过陈熠的肋骨,到达胸前,捏住不太习惯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头,成功在陈熠脸上看到一丝难为情的羞窘。
“这两年,龙玺拦了我很多消息。你在他那儿,玩得开心吗?”
他失忆的消息本该两年前就传到陈熠的耳朵里,可被龙玺生生拦了下来,他那个地方与世隔绝,陈瑾棠用了很久时间才把人安插进去,掌握了陈熠的一举一动后,陈瑾棠改了主意。
“给了你两年的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吗?被人追杀,落水狗一样逃回来。”
陈瑾棠不满地揉捏着左胸的红豆,陈熠沉默地表达抗拒,嘴唇紧抿,陈瑾棠用力,他就咬住下唇,当唇舌一起亵玩时,陈熠的呼吸一下子纷乱起来。
陈瑾棠的吻细碎又强势,零星落在脖颈下巴处,他舔过陈熠的喉结,像是要一口咬断的凶狠,最终又只是咬在他的脖子上,咬出腥甜的血液。
“想杀爸爸,胆子大了,这也是龙玺教你的?”
“不是、我没有、嗯呃——”
前戏漫长而折磨,陈瑾棠恶劣地品味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欣赏他的局促和羞涩。陈瑾棠给陈熠打下一支催情剂,每玩弄一个地方就大方地回答他一个问题,要求是陈熠要主动点,要让他觉得物有所值。
带着浓郁幽香的药物被打进去,没一会儿,陈熠就变得柔软。
他含着陈瑾棠的手指,指甲戳到上颚的软肉,痒痒的,喉头耸动,陈瑾棠把指节往里伸,去探他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