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棠回来的时候陈熠手上的刀正抵在陈章的脖子上,刀尖上沁出一丝血迹,在高扬的脖颈上蜿蜒流下,旁边围了一圈保镖,畏缩着没一个敢上前。陈章感到一阵凉意,从颈间霎时蔓延至心底,他终于认识到,这只狼崽子出去流浪了一圈,回来时,已爪牙锋利。是真的会吃人。
陈瑾棠倒是淡定,他扬手褪下大衣,慢条斯理地单手取下领带,挽起袖口,露出陈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容,他笑道:“来,让我看看,你在外面都学到了些什么。”
此话一出,陈章脸色大变,他愣在陈熠的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父亲。陈瑾棠眼神幽深,陈章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溃败地站在原地,他像是想起什么,不顾刀锋扭头看陈熠,少年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冷意。
“陈章,你不用担心我夺走你任何东西,”陈熠收刀,对陈章说话,目光却看向陈瑾棠,”因为我们所求的,从来都不同。”
陈熠很小便知,陈瑾棠把陈章当继承人培养,而自己则是他豢养在手心的一只宠物。
现在,宠物要撕开镣铐,向主人发起挑战了。
因为对陈瑾棠的忌惮,陈熠连刀都没卸,别在腰间的锁扣里,必要时,他不介意对陈瑾棠舞刀弄枪。陈瑾棠把他的打算尽收眼底,嗤笑一声,朝他曾经极度宠爱的孩子招手。
“嘭!”
陈熠枪法比不上魈,但那双腿功夫了得,出任务时,往人胸口一踹,再双腿交叠绞上去,一分钟不到,目标就会没了呼吸。但陈瑾棠只握紧拳头,便用手臂挡下了这暗含千钧之力的一脚,他动作极快,陈熠在被攥住脚腕的时候转身侧踢,在陈瑾棠手中像一只矫健的鹰。他下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向陈瑾棠的喉咙,陈瑾棠喉结微动,像是笑了下,竟也不躲不避,下一刻,陈熠的脚顿在空中,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他的视线从陈瑾棠喉间收回到自己身上,随着腰间摩挲的触感下移,他腰上的刀被陈瑾棠把玩着,利落地割开了他的腰带,以及衣服下摆。
陈熠猛地后退,那截露出来的腰身削瘦劲韧,他身上还有青紫的伤痕,在这种场景下,陈瑾棠不由得产生怜爱。
他扔开那把碍事的刀,欺身上前,拳头带起强悍的风声,一路劈开前来格挡的双臂,依旧砸在陈熠的腹部,“砰!”地一声,陈熠后退着撞在门上,冷汗瞬间布满额头,他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扯在一起疼。
陈瑾棠靠在门上整理被陈熠弄乱的衣袖,盯着陈熠的眼神复杂,好像在看一个淘气跑出去玩结果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的野犬,他眼里的失望盖过愤怒,轻而易举抵达陈熠的心里。
“好了,那我们只能看看,你在床上有没有什么进步了。”
他逼近陈熠,眼底满是阴鸷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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