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孙卯也泪眼迷蒙地望着他。
“你原先说过……爱我穿警服的样子。”唐煅咬了咬嘴唇，眼睛里藏了一丝不安。
孙卯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是皮囊。”
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皮囊”二字的意义了。
“你穿警服，我就爱你穿警服的样子，你穿环卫服，我就爱你扫大街的样子，你穿围裙，我就爱你在家围着炉灶做饭的样子。你光着，我就爱你……”
“爱我和你睡觉的样子。”唐煅蹭在他耳边小声说。
两个人都笑了，破涕为笑。
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所以唐煅也释然。
“以后的日子呢？你不问问我怎么打算的？”唐煅问。
“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要是累了就歇着，我现在理发挣的钱，管咱们两个人的吃喝不成问题，哦对了，你辞职了，派出所给你分的宿舍也不能住了吧？你跟我住村儿里去吧，南渠那儿你也熟，孩子走了，腾出来个小屋子，咱俩人挤挤不成问题。你要是嫌弃那儿乱，住店里也行，换个好的沙发床……”孙卯忙不迭地计划起来，他甚至都开始比划着尺寸，想能不能给唐煅弄得尽量宽敞舒服些。
“一辈子赖着你？住在你这里？“唐煅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孙卯忍不住在唐煅嘴唇上咬了一口。唐煅这撒娇的模样一年也难出现一回，看得他心痒痒的。
“谁让我是你哥呢。一辈子住我这儿我当然开心。不过也不能总这样将就着委屈你，等我再攒攒，咱们租个好点儿的屋子，置办个像样儿点儿的家。“
“有你这话就够了。“唐煅把孙卯搂进怀里。“但我也谋划好了出路。”
“就知道……”孙卯倚在唐煅肩头撇撇嘴。唐煅这种“铁骨铮铮“的人，想让他瘫一瘫歇一歇，都躺不下来。
“我高考完的时候跟着我们镇子上拉米面油的一个老板跑过一阵运输，穷人家的孩子么，不能就那么干等着出成绩，有空了就得去挣点儿学费路费啥的，当然也是怕考不上，算是提前给自己铺条打工路。老板也是看我有把子傻力气，没心眼儿肯干活儿，真心想留我，还教了我开大车，盼着我考不上了能来给他帮工，结果刚开顺手，嘿，考上了，当警察了。“
“结果刚当顺手，嘿，失业了，又回去开车了。“孙卯调侃着接了一句。
“你的嘴怎么这么厉害！嗯？早就知道你的嘴最给劲儿。“唐煅摁住孙卯的脑袋捏他的脸蛋。当然，他说的”厉害“并非是语言方面的天赋。
于是唐煅对下半生大好前程的规划，就是在下半身的满足中讲出的。
孙卯就含着他的鸡儿咂吧，听着他描述职业畅想，品着生活的滋味儿。
“我前一阵儿把开大车的证儿忙里偷闲给悄么声考了，你老公牛吧，技能多得很，上警校那阵儿，只要学驾驶带马达的，我一上手，都是第一。“唐煅讲的时候红光满面，也不知道是自豪的心还是上头的精血。“找了个建材城，先给人跑运输，拿工资就行。我勤快点儿，路上少耽误，攒上一段时间，再贷点儿款，自己买辆二手的，自己给自己当老板，开大车挣得多，以后咱的生活不成问题。你也知道，警校对文化课要求不高，我算是没啥学历，其他的好工作，那种高端的，白领啥的，咱也不指望。”
“贷啥款啊！”孙卯吐出唐煅的鸡儿忙不迭献殷勤。“给咱闺女儿攒的钱，你就拿去买车！我信你，你踏实肯干，咋都能挣回来，等孩子的户口脱离福利院的时候，你绝对能让存款翻番儿！”
孙卯说话的时候嘴还不怎么合得拢，口水滴答答往外淌，说话声音也含含混混的，他也不在意，一边撩起衣服抹着下巴一边儿充满热情地和唐煅一起规划。
“等再攒些钱你就不用亲自去跑了！咱们也弄个公司啥的，雇人跑运输，你当那个，叫啥，什么欧。”
“啥欧？”
“就那个西啥欧么！”
“啥西啥欧？！”
“就那个么，像老板一样的，最高级的，可洋气的那个外国名字。”
“CEO啊？”
“对对对！就是西一欧！”
“得了吧，你还是少说话吧，专心吃鸡吧！吸这儿就得了，不用吸你的一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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