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唐煅凑近了他小声说。“下次咱们就试试，看你到底能喷出来多少，你说不行了不算数，彻底连尿都尿不出来了才算数。”
像只笨拙表演却受到了意外好评的大狗狗心情急迫地邀功请赏一般，孙卯直接伸开了双腿架在床上。
“洞就在这里等你。”他挤挤眼睛冲着唐煅乐。
唐煅伸手轻抚了他的大腿内侧。
“我还是喜欢叫你哥，觉得亲。”
孙卯便立刻点了头。“小唐。“他附和道。
“我也喜欢你这浪样子。”唐煅的手摸到了他的臀缝处。
孙卯便更放浪给他看。
主动抬了抬屁股，用后穴吃进唐煅的指尖再含住，又吐出了小舌尖，用上下牙轻咬着，眼睛瞟着唐煅的裆部，做了个卷舌舔舐的动作。
唐煅猛地发力拉近了孙卯。
几乎是手指卡在他后穴里把他给拽过来的。
孙卯嘶地一声缩回了舌头。这一下拽得狠，架在床上的双腿拔筋儿似的疼，后穴里也一阵撕扯感，像是猛地被肏入了什么庞然大物。
“可我不喜欢别人进入你，哥哥。这里，别人进了，我就不进了。”唐煅紧紧盯着孙卯的双眼，指尖抠进后穴点在肠壁上，示意孙卯，就是这个洞，让他记清楚。
这次孙卯犹豫了。他就是靠这个挣钱的啊。
唐煅瞬间冷了脸。
“答应答应！“孙卯几乎是喊出来的。
“光是答应可不成。“唐煅面无表情地说。
“我保证！“孙卯最擅长揣度人心。服务工作者么。
唐煅也只是点了下头。
孙卯夹紧后穴主动向前，把唐煅的手指吃进去更多。
“这个洞，从今天开始，全都被你填满，除非你哪天不要了。“
唐煅这次笑了。
“还是我哥最亲。“
的确是亲。自打唐煅离开了家，他就再没感受过这种亲切了。不仅仅是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也是亲人之间的相濡以沫。亲到唐煅的很多界限都在不知不觉间消融了。
以前和汪昭炜在一起的时候，唐煅是绝不可能允许自己胸口以上的部位接触到精液的，汪昭炜想射，他可以用手帮着，用衣服垫着，但想往他身上射是绝不可能的。那是一种类似于性向的本能界限，好像那精液一射到自己脖子上脸上自己就变成了0，那感觉无异于强扭着变性。
可孙卯今天汤汤水水的射了他一脑门，他只是愈发瞧着孙卯的憨态可掬。
是呃，他原先和汪昭炜也只是情侣，可与孙卯，既是情侣，也是亲人。
“哥。”唐煅带着笑唤孙卯。
“唔？”孙卯不知所谓地瞧他。
“我想和你交往，想和你一起，是因为觉得你亲。你呢？”唐煅凑近了孙卯轻声问。
唐煅的眼睛里有着无限柔情，是他很少显露出的一面。孙卯看得有些痴傻。
“我……我也觉得我……“
“不是你觉得你，是你觉得我，你觉得我怎样？为什么要答应和我交往？“唐煅捏了捏孙卯的鼻尖，让他集中智商回答这个问题。
“我觉得你……”孙卯还沉醉在唐煅眼眸中那条隐隐流淌的温暖春水之中。
“啊疼！”鼻尖儿被唐煅狠狠一拧，孙卯才回过神儿来。“我觉着你可靠又威风。”他一个立正打报告似的字字铿锵。
“嗯？”唐煅对这俩词没太理解，总觉得太客观，用在其他人身上也行。哪怕说个器大活儿好也比这私密吧……
可孙卯回答的是真心话。
“我总是记得，上次那群人开黄趴，你破门而入，从天而降似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瞧见一眼，便觉得可以安心歇了，觉得哪怕此刻就死了，黄泉路也能走踏实了，你是警察啊，你一抬手，所有的乌云就都散了啊，你动动手指，妖魔鬼怪就都退了啊。”
他用指尖勾勒着唐煅面庞的轮廓，又坚毅又挺拔。
“爱你是警察啊。”
这看似玩笑的表达却带着飞蛾扑火的义无反顾。孙卯笑。笑唐煅得有多大魅力，才能让自己这么个违法乱纪分子都舍不得躲开，笑唐煅得有多值得信赖，才能让自己有这么大胆子爱上个警察。
唐煅也笑，只是咽下了一口沉重的叹息，留下了些疲倦在脸上，挂在那笑容上。
孙卯爱的，正是他想不通的困境，走不出的牢。
孙卯以为光芒万丈，却不知道那深处的腌臜。
经过了种种，这份职业早就不是唐煅心中曾经的那英雄梦了。
也好。唐煅握住了孙卯的手。有了孙卯这喜爱，这身皮囊似乎也有了些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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