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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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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唐煅的表情实在落寞。

“你们是不是夜里要锁店门回家?呃,我把这茬给忘了。“唐煅躲着孙卯注视的眼神,像是生怕人觉察出自己狼狈的处境,有些慌张地想要逃蹿。

“小唐。“孙卯双手紧紧拽住他。”就在这里睡!只是还没收拾好,里间的床都没装……“

“呃我睡地板,天儿热……”唐煅慌不择路地打断了孙卯的话。

只有个单人沙发,肯定是要留给孙卯睡的。唐煅只想赶紧结束这场尴尬的对话,随便找个地方一脑袋躺下去。

他却也还没说完就被孙卯捂住了嘴。

“就睡沙发上。”孙卯轻声说。“沙发不平,硌得慌,我躺下面,给你垫着,你躺我身上。”

唐煅二十多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哭出了声。

他妈死了之后他就没怎么再哭过,撑死了红一红眼眶,咬牙便过去了。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儿,他硬撅撅的像一截电线杆子,不可能哭出来的。

孙卯一个字也没多问,就一直揽着他,让他躺在自己怀里。

他轻轻拍打着唐煅的背,像母亲安抚着委屈的孩子。

“都会好的,都会好的。”他一遍遍柔声呢喃。

唐煅在他的轻言细语中逐渐平静下来。

孙卯哼起了一首歌。一首很老的歌。

“你的付出,还那样多吗?你的所得,还那样少吗?生活的路,总有一些不平事......”

他的声音低沉,语调舒缓,没有一丝质问,只是如月色般流淌的轻诉。

他没有和命运对峙,只是讲述着每个普通人的普通的不如意。

世界就这样变大了,大到了包容所有正走在坎坷路上的人们,很多人在一起,个人的命运也不再那么沉甸甸堵在心口。

世界也就这样变小了,小到了只剩下这一间小店里的两个相拥的人,所有的纷扰与非议都被拒之门外。

歌实在太老了,老到孙卯都想不起歌词。若不是那一个夕阳西下的城市傍晚,若不是那一辆被堵在晚高峰中的出租车,若不是唐煅带他去参加那个任务,他恐怕再也不会想起这首被时光深埋的歌。

于是他就单单循着那曲调的高低起伏哼着,直到把唐煅轻柔送进梦乡。

其他的唐煅已经想不起来了,什么时候入睡的,做了什么梦,他统统不记得,只知道这是他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像是死过去了。

孙卯中途起身处理过一次后穴里的残留物,唐煅也完全不知道,呼噜噜喘着粗气儿,睡得昏天黑地。

孙卯睡得晚,排干净之后又简单擦了擦,之后便重新躺回了沙发上,将唐煅抱在了身上。

唐煅肌肉密度很大,比他看起来要沉很多。但孙卯一点儿不觉得压得慌,反而愈发踏实。

由着孙卯这么折腾,唐煅就是醒不来,至多哼唧两声,马上便又沉睡。

快凌晨了孙卯才合上眼睛。只是想迷糊一下,没想到睁开眼睛就已经日上三竿。

是春姐和妮子的动静将他吵醒的。

“睡这儿了。唐老板呢?”春姐问。

孙卯脑袋里恍惚了一下。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夜露,在日光照耀下消散了。

没有唐煅的踪影。不知道他何时离去的。

但自己身上盖了个理发用的围布。很显然他自己是不可能主动扯上这玩意儿睡觉的。一定是唐煅离开的时候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东西能往身上盖,便用了这围布,起码大,还不透风。

孙卯觉得有些可爱,又很温暖。

又有些失落。

他暗地里拽紧了那围布的一角。

在那之后有两周的时间唐煅都没有再联系过孙卯。但他其实也并没有感觉到时间竟已是这么久,因为他几乎每天都能想起,似乎已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像喝水,像呼吸。

可想得越多,顾虑也越多。

他不知道以何种身份去面对孙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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