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着叫着低下了头,含住了诸伏景光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
诸伏景光闭着眼接受渡边幸的吻,双腿发颤,腰瘫软在沙发上感觉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感觉好像要……
“不好意思。”
随着“啪嗒”一声响,客厅的灯被打开了。
波本一只手拿着电话,身姿笔挺,带着疏离而礼貌的微笑地站距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看着他们。
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扫过,神色不动,开口:
“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德威尔,琴酒找你。”
“咕唔……”
渡边幸的喉咙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他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单手捂住脸,喘了两声,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脏话。
“他妈的、琴酒他最好有事——”
这种全身的火都被憋回去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受,渡边幸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猛的站起来几步走过去劈手夺下波本手里的电话,一边压着火气“喂?”了一声,一边快步走进里面的卧室,随手甩上了门,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波本的视线跟着渡边幸一直到他消失在门后,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沙发上的另一个人。他垂下眼,几乎不敢看他多年的友人此时的模样,慢慢地攥起拳,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丝,开口却是轻描淡写的嘲弄。
“苏格兰,不会被亲的全身都软了吧。”
在他死死盯着的目光里,沙发上的男人几秒后慢慢曲起腿坐了起来,倒撸了一把脸上凌乱的头发,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仿佛在把身体上的某种冲动强行压抑下去,良久才偏过头看向波本。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仿佛一瞬间空气都停滞了。
过了几秒,诸伏景光神色冷淡地扭开头,声音平静:
“波本,你话真多。”
降谷零脸上的表情一秒凝固。
渡边幸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以他的年龄还没有到能够理解什么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程度,但他确定这是他第一次有这么强烈的想剁了琴酒的冲动。
渡边幸摔了门进了房间找了个凳子坐下,一边喘着气对着电话恶狠狠地问了一句:“有事说——”
一边拿起旁边桌子上的水咕嘟咕嘟往下灌。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
“……德威尔?”
“是我,说。”
另一边坐在车的副驾驶位置上的琴酒陷入了沉默,他掏出了只烟咬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闭上眼感受着烟草的气味沁入肺部,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奇异躁动了起来。
“你刚才在做什么?”
他这么问。
“跟、你、没、关、系、吧——”
渡边幸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声音冰冷,杀意几乎要透过电话穿过去。
“呵——”琴酒低笑了一声,他往后仰了一下,吐出了一口烟雾,声音低沉,“看来我搅了你的好事。”
他眯起眼听着电话另一头的人此时因为含着情欲而沙哑、又因为被打断而暴躁的声音,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然后慨叹了一声,声音扬起,少见地带了几分兴味盎然:
“你也有这种时候啊,德威尔。”
“——真是少见。”
“真可惜看不到你现在的表情。”
渡边幸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下半身还在因为不得释放而硬涨着,他用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伸进裤子里生疏地抚弄着,却因为不得要领而越发难受,憋的眼睛都红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
渡边幸烦躁地对着电话说。
“……只是提醒你,关于那副画的任务,记得注意画上的紫色颜料。”
“行,还有吗?”
德威尔也有语气这么差的时候啊。
……这个背景音……正在自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