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定时,让费烈随便摆姿势,定完时间抬头看到费烈摆出类似于弗朗西斯·波皮诺的《酒神女祭司》的造型,不禁一笑:“这个姿势很累!你可以换个舒适一些的。”
费烈却一脸轻松:“就这样吧,我不是第一次当模特。”
“绘画模特?”范玛在惊讶下动笔,心中冒出的想法很快被手头的动作消灭。
“对。”
听到费烈肯定的回答之后,范玛一边观察着他身上的线条,一边想着“模特”,接着准备下笔,结果思绪突然控制不住往别处扩散。她停下动作,大脑空了一阵,好不容易回到原来的状态,便不敢再去瞎想。直到十分钟过去,大赦般的铃声再次响起,范玛才道:“……我刚刚想起我第一次在画室画真人模特的场景。”
费烈好奇起来:“难道是什么难忘的经历?”
“非常难忘。”她说到最后声音放轻了很多,“那次是老师组织的,我们画裸模。”
他像是吃了一惊:“那一定很尴尬。”
这句感叹直接打开了她的话匣子:“我反而感觉我是最尴尬的那个。我那会紧张到手心里全是汗,隔一段时间就得擦手,最后模特还全场走动看我们画得怎么样,就像亚当在名为伊甸园的画室里走来走去。当他靠近我,我浑身像被铁钉钉住。”
“我觉得,第一次当模特的人绝对不会像他这样,所以他一定是画室的常客。”
范玛点点头:“言之有理。但说不定这只是性格差异。”
“也许是这样,不过那种人不常见。如果第一次当众裸露毫无羞耻心,大概率是没有公德;要么是露阴癖;要么是有精神疾病。”费烈分析道,“或者是他对自己的软尺长度有足够信心。”
这些理由使得她瞄他一眼:“你看起来是研究这方面的学者。”
“不是。”费烈笑着否认,“我只是也做过裸体模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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