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敬,还不快将爷扶好!”还没等她将人推开,陶青烟隐怒的声音已经响起。
苗敬急忙上前想将司北玄搀扶起来,木槿也上前想将人扯开。
她家小姐可是女子,这样被个男子搂着,成何体统!
身上的桎梏太紧,怎么也推不开,君未寻气闷的努力扭开头,试图躲开男子喷在颈间的灼热气息,躲开那带着微微酒香的,她越发熟悉的清冷梅香。
努力忍耐了一阵,直到一只手搭上她的腰,带着仿佛能灼伤她肌肤的热度,君未寻不淡定了。
“四爷,你你把手给我拿开!快站好,酒量不好就别喝那么多!”
这话一出,陶青烟脸色更黑,苗敬心中也暗惊,酒量不好?怎么可能!主子向来千杯不倒,一坛百醉,后劲再大也醉不了司北玄!
“快放手!我家小姐是女子,你这个无礼之徒!你这是轻薄!”木槿用尽力气都扳不开那只手,急的叫嚷,小姐现在简直就是被人整个搂在怀里!
陶青烟脸上青白交错,碍于礼数,又只能定在原地,手中的帕子差点被她绞碎。
“卡擦!”一声脆响,君未轻手中的酒杯裂成碎片。
也在此时,司北玄的手悄无声息的松了力道,苗敬总算将司北玄从君未寻身上扯了下来,顺便代主子受了木槿一记大白眼。
“四爷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的好。”君未轻眼睛微眯,闪着不可见的冷意。
“是,我醉了,失礼。”迎着君未轻的目光,司北玄嘴角勾了勾。
四目相撞,电光火石,君未轻淡下了眉眼。
这是司北玄还他的,挑衅。
“醉了说话还那么清醒。”君未寻在君未轻身边一屁股坐下,郁闷不已,“一个人喝一坛百醉,当我的酒是普通货色,明天有你受的!”
陶青烟走过去,搀起司北玄一只手臂,僵硬的笑道,“爷,这酒后劲大着呢,你喝了那么多,怎能不醉?先生,未寻,我先带爷下去休息,明日再给你们赔礼。”
“咳咳……!”刚才动了真气,本就极难压抑的咳嗽终是蹿出了喉咙,君未轻急咳,君未寻的注意力一下全转移了过去。
“哥,怎的又咳嗽了,难道之前的病还没好?”焦急的察看君未轻的脸色,有些苍白,君未寻心疼的蹙起眉头,“我先送你回房休息,木,你去请大夫来。”
旁边杵着的几人,一下子就被君未寻抛到了脑后,直到离开也没想起来。
相携的人影已经走远,司北玄挥开了两边搀扶的手,径自离去。
半掩的眸子,晦涩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