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凄切的红艳,遍地灼烧的火舌。大火依旧在天越门蔓延。众人纷纷忙碌着救书房处燃起的大火,满院子的奔忙错乱。
“谢君和这家伙!”唐耀扫了一眼园的方向,那里还是一片寂静。
片刻,有小厮来报:园假山下突然浓烟滚滚,不知何故?
“哈哈!”唐耀舒心畅快地笑了几声,狠狠出了一口恶气。“你小子再蹦跶?还敢放火烧我天越门?看看是谁把谁烧成焦炭!”似乎谢君和真的已经灰飞烟灭了似的,唐耀摇晃着略显发福的矮小身子,迈开大步,向里院而去。
里院是眷屋,素来住着唐家的家眷。高高的山墙阻隔出了一方僻静安宁之所。唐耀曾经下过死命令:无论屋外闹成了什么样,这里的侍卫都不得擅离职守半步。因此尽管火光冲天,只要大火未曾波及此处,侍卫们仍好似铁打一样不动。
唐家女眷们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喧闹,闭着窗户,做着红烛下只属于自己的香梦。
直到穿过一进一进的安详,跨入了一方荒芜的院子,唐耀才止步。杂草丛生,一幅缺人打理的模样。院子里只有小屋一间,院门前两个侍卫,屋前又是两个侍卫。在屋后临着山墙的地方还有两个侍卫。
“如何?”唐耀发问道。
“照常。”门前一侍卫作答。照常,就是没有人关注过这方庭院的意思。
唐耀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开锁。”
四个侍卫同时在场,将四把特制的钥匙插入对应的四个锁孔,才打开铁链的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