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明漫不经心地提议游戏的话依稀还在耳边回荡,她突然有些害怕,他亲口说出来的残忍答案。
害怕他再一次重复李潇无耻而得意的嘲讽,“顾依晨……别天真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天远不单止前几天的那个夜里在我家里睡过,就连你和他的那个家里,他的办公室里……很多地方,我们都很热情地做过……”
等待宣判的心情是这样的可怕,一寸一寸地凌迟着她脆弱的心脏。
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双唇,双手攥至骨节清晰地泛起了白,紧绷的神经只要轻轻一拨,随时就会戛然而断!
她瞪大了一双水眸,怔怔地看着李潇拨通了他的电话,话筒里传来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喂——”
浑厚而悦耳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好听,在她心底涤荡起层层泛开的涟漪。
她却紧张得捏紧了嗓子,心脏失律错跳。她怕他亲口承认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更怕他不顾一切地以身涉险!
李潇大概是被那个混混男吓坏了,电话一通就哭着跟霍天远求救起来,“天远,救我……”
顾依晨心下剧烈一颤,下意识地就要去夺李潇手中的电话——却被人提前一步夺了去!
鲁大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紧咬双唇的顾依晨,阴鸷的眸光中沉淀着不明的情绪。
李潇还在嘤嘤地低泣着,鲁大明不耐烦地喝斥了一句,“闭嘴!”
又对电话里的霍天远说,“霍天远霍先生吗?你心爱的女人在我们手里,如果你不想她有事的话,就——”
顾依晨的心骤然下沉,这伙人果然是在绑票!目的就是要威胁霍天远。
鲁大明的话没有说完,顾依晨又听到,另一端的男人沉声问道,“刚才哭的是李潇吗?”
听到话筒里他说了李潇的名字,顾依晨不觉又是十指紧攥,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疼!绞心的疼!
鲁大明又是别有用意地睨了她一眼,察觉到霍天远提到李潇的时候声音过于平淡了一些,稍作沉默,他又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还有你太太。”
意外地,竟然听到电话里男人的呼吸异样地粗喘了起来,“你把电话给我太太,我必须确定一下。”
霍天远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鲁大明顿了一下,才答允道,“可以。”
扭过脸来,深深地看了一眼隔了一个座位坐着的、那个面色苍白却安静得过份的清秀女孩,“霍太太,跟你老公说两句吧!”
顾依晨的心又剧烈地狂跳了起来,战战兢兢地接过刀疤男人递过来的手机,她紧紧地握住了,握在手心里还是在颤抖,没有说一句害怕求救的话,却是凛着小脸说了一句,“霍天远,你不要来——”
电话被刀疤男又是一下子夺走了,顾依晨听见他在电话里的安抚,“乖,不要怕,我马上就到……”
顾依晨突然就哭了,不顾害怕地大声哭叫道,“不要!霍天远,你不要管我们,他们想要害你……”
前座的小混混听到她的哭叫,转过身来,探出一只手,“啪”地一下就招呼到她哭得满是泪痕的小脸上,“闭嘴!臭娘们!敢坏了老大的事,老子第一个不饶你!”
电波另一端的霍天远显然也听到了这一记耳光的脆响,只觉得心都要悬起来了,凛声大叫了一声,“顾依晨!别哭,别怕,等我过来!”
鲁大明笑了,在电话里阴恻恻地警告道,“霍先生,为了你太太的安全着想,你最好在12小时内尽快把我们那批货弄出来,我会每隔一小时给你电话的!”
电话随即“啪”地一声挂断,霍天远顿觉心脏猝停!
头顶上,温暖的太阳灿烂到耀眼,他却觉得四肢异样地冰冷透彻!
是他的疏忽,才会让这些丧心病狂的匪徒有机可乘,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承受这种苦难!
萧牧从关押室出来之后,打了电话告诉白律师,自己先回公司,让他留下来办理萧夫人保释的手续。
白律师颇是为难地告诉他,萧夫人的保释可能办不下来。
萧牧的心情于是越发低沉,在公安局门口见到霍天远的时候,也无心招呼,冷着脸,擦肩而过,却惊诧地听见他突然大叫了一声,“顾依晨,别怕,别哭……”
心房一颤,他转身,厉眸相向,“晨晨发生什么事了?”
霍天远深邃的瞳眸里已是一片腥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竟是一言不发地跳上车,疾驰而去!
萧牧微怔,随后也跳上车,紧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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