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得很好,一个月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
但我从小到大就没睡过不带席梦思的硬板床,夜里躺在宿舍硌得浑身疼,夏天热死了还没有空调,满屋子全是汗味和打呼声。
当天晚上我就失眠了。
第二天午休我盼着我哥来看我,用保温桶装满他亲手炖的乌鸡汤,然后问我在学校住得习不习惯,要不要回家?
我不能说要,所以又不盼着他来了。
课间的时候张念给我送了瓶花露水,我这次没拒绝,因为我真的很需要,我和我哥两个男人活得太糙,怎么都比不上小姑娘仔细。
我很想我哥,但脑子是糊的,每天七点钟上早读,十一点下晚自习,进了宿舍倒头就睡,一到夜里全是蚊子嗡嗡的声音在耳边绕。
我想着我哥的脸倒在床上撸了一发,想象他正在给我口,跪在我腿间仰着脸张开嘴,等着吃我的东西。
打完飞机睡得很死,第二天头都是疼的,明天就是周五了,我很盼望放假,我收拾了满满一包穿过的袜子,还有各样式儿的脏衣服,全揣进行李箱里带回家。
放假那天我哥的车是全校家长里最显眼的,就算不认识牌子也会骂一句,真他妈臭显摆。
他车里有很浓的烟味,我故作清高地系好安全带,若无其事道:“今晚吃什么?”
我听见我哥很小声地啧了一声,“你定。”
一周不见我们俩都端着高架子,谁也不肯先低头诉说想念,嘁,谁心里不痛快谁清楚。
我哥西装革履像个衣冠禽兽,不得不承认他装起来可比我帅多了,这种衣服撑不住气场就特容易像中介,但我哥像秀场里的模特。
时隔一周终于再次吹到空调,我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勾着脚尖在底下不老实地蹭我哥小腿,不用力,就轻轻撩拨,保管他受不了要和我车震。
好吧在猜我哥心思这方面我很少赢,没玩上车震,我感到十分遗憾。
但这好像不是出去吃饭的路,是回家的,我扬了扬眉梢憋住笑,看来也不怎么有定力嘛。
我又猜错了,我原本以为家里床上会放好润滑剂等我,但我哥只是从厨房端出一碗新鲜的乌鸡汤,倚在门框上抬了抬下颌,示意我趁热喝。
又相安无事过了半小时,我终于确认了我哥不会主动,我面对面坐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
“哥,想我没?”
“嗯哼。”他敷衍我。
如果高考是我人生中第三件大事,那让我哥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就是第四件。
他的手从我衣服下摆伸进来,从腰侧环过一圈轻轻摩挲,我痒得直躲,把我哥惹烦了,不由分说便扇我屁股,我疼得不敢动,委委屈屈任他摸。
夕阳从大落地窗照进客厅,我哥的手摸遍我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时轻时重,他迫不及待在我身上留下印子,又收敛着不敢太过分。
沙发很大很软,我哥有一搭没一搭和我聊天,问我这星期在学校怎么样。
“挺好的。”我又亲他一口。
“宿舍住得惯吗?”他跟上来延续这个一触即离的吻,抿住我的嘴唇细细舔舐。
我终于不说谎了,撸起袖子给他看胳膊上的大包,“蚊子多,一点都不好。”
我哥低下头舔了舔那块红肿的蚊子包,口水湿濡微凉的触感很大程度上缓解痒痛。
“是啊。”他拍着我的后背,“小钰只是个宝宝,不应该这么辛苦的。”
我浅浅点头。
我哥更疼我了,手指从身后插进我头发里顺了顺,低哑的声调很性感,“是哥哥不好,让你过得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