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气氛慢慢变得紧张，墙上醒目的高考倒计时从第五十八天开始一页一页地翻，我哥炖乌鸡汤的手艺也精进不少也可能是加了味精，喝起来更香。
高考是很大的事，其实我不这么觉得，我是个没有上进心的人，反正我哥有钱，我家里蹲也够无忧无虑花一辈子。
但大哥很紧张，比他自己高考的时候还要紧张一百倍，搞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
他推了不少工作，每天晚上按时回家和我一起吃饭，然后陪着我复习到十一点，第二天早上再起床送我上学。
我唯一抗议地就是不许他抽那么多烟，但说了很多遍我哥都不听。
“周叙，熏死我了。”我眉头紧皱，不高兴地看他。
我哥叼着烟玩手机，闻言头都没抬一下，随意嗯了一声。
我忍无可忍，伸手从他嘴里抢过烧了半截的香烟，按进烟灰缸里灭掉。
我哥最近把我所有的行为都归类到高考紧张这一栏里，所以对我很宽容，大事小事都惯着我。
“我出去抽，不熏你。”我哥举手投降。
我不让他出去，“陪我。”
我哥轻啧一声，他有点烦我，但没办法，我是他唯一的亲弟弟，还没离开椅子的屁股又坐踏实，在我旁边无聊地打盹。
“哥，你态度也太不端正了。”我拿笔敲敲桌面。
“你高考还是我高考？”我哥失笑，糊着我脑袋揉了两下，“快写完睡觉，少折腾你哥。”
我撅撅嘴，继续埋头刷题，时不时拿余光偷看我哥，他松懈下来的样子很让人着迷，我藏不住目光中的痴迷，我哥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他总能看穿我。
他伸手揽着我的肩膀，肆无忌惮把脑袋枕在高考生的肩膀上，大哥真的很懂我，我瞬间满意，不再挑他的刺，兢兢业业算数学大题。
说不紧张是假的，除了父母过世，和亲哥搞基，高考算我人生中第三件大事了，夜里我和我哥搂在一个被窝里，他很困了，但睡不着，安眠药不能总吃，就这样硬捱着。
“哥，我要是只能去外省上学怎么办？”
我哥罕见迟疑，抚摸我脊背的动作顿住，过了一会儿故作轻松道：“那就去呗，还能不念书了？”
“哦。”我情绪不高。
“紧张了？”他逗我。
“没有。”
“没事儿，哥给你买票回家。”
我咬了咬嘴唇，小声问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你去看我？”
我哥抱着我没说话，他闭上眼，沉默表达了拒绝的态度。
我翻身骑到他身上坐着，大腿内侧夹着一截劲瘦窄腰，命令道：“你来看我。”
“好。”我哥敷衍地点点头，极其不走心应下来。
我泄气道；“哥，你真没劲。”
我哥的手不老实，从我裤腰里伸进去，哑声问我洗了没，我有点烦他这样问，好像我每天都很脏。
我低头瞪他，他轻轻挑眉，在穴口揉了揉送进一根手指，低声哄我，“乖点，别总闹我。”
“大忙人。”我阴阳怪气嘲讽他。
“是啊，忙着养小孩儿，哥三十岁就享受六十岁的生活了。”他上扬着唇角笑。
“想多了吧，你六十岁哪来的小孩儿带？”
我哥扬了扬下颌，“六十岁就不能养弟弟啦？”
我被自己脑补的两个老头形象逗笑，趴在我哥身上一阵恶寒，“六十岁我绝对不伺候你。”
“这个你说了不算。”
我很委屈，“总不能一辈子你当家吧？”
那我多吃亏。
我哥笑得很欢，“谁让你是我弟弟？”
我轻轻嘁了一声，拽着被子蒙过头，“困死了，睡觉。”
我哥手指还插在我屁眼里，“这样睡？”
我闻言不自觉夹了两下，他一下挤得更深，我恼得要死，“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