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起睁眼下意识的就要去摸床头的衣服,结果刚一动就感觉到双手被人按住。
他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都靠在别人怀里,身后的人紧紧贴着他的后背,睡梦中一双手还按在他胸前的两坨软肉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最可恨的是底下,这混蛋的孽根还埋在晏云起的雌穴里埋着,明明已经完全软了下去,但分量还是让晏云起脸上直冒火。
晏云起感受着对方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只觉得心里一阵苦涩,早知道会这样,那天他宁可去帮村长犁两亩地都不去城里帮工。
皇甫晟是他在路边捡回来的。
地里的农活只够晏云起日常的温饱,剩下的粮食并不多,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去城里做些帮工的零活儿,两个月前他干完活儿回家在城外的路边看见了一身血倒在草丛里的男人。那是条小道,因为路上崎岖了点平时没什么人经过,但是比官道回村的路近了不少,所以晏云起偶尔赶路会从那儿走。他看见皇甫晟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了,衣摆上的血都干了大半,但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看上去快要跟死人无异。
壮汉是个老实人,没想过这皇城的外郊怎么会有这种浑身是血的人,也没考虑过这种人会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看着快死的男人第一反应就是先救他。先用自己的衣服给人简单的包扎后就一路将人背回了自己家,给人换药包扎换衣服,一守就是三天,结果这人睁眼后直接掐住了壮汉的脖子。
壮汉这辈子都没见那么吓人的眼神,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的脸能这么好看,也不懂为什么这么好看的脸会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更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看上去远没有自己壮的男人力气会这么大,自己常年干重活的身体竟然连他的胳膊都掰不动,一双因为失血而白的将近透明的手却好像鹰爪一样,似乎下一秒就要拧断壮汉的脖子。
最终还是皇甫晟自己反应过来,大概是明白了壮汉救了自己,这才放下了手,被松开的壮汉趴在床边不停咳嗽,脖子上深麦色的皮肤都挡不住青紫的指印。
最开始的时候皇甫晟其实不怎么跟他说话,每天除了吃饭休息外就是沉默的看着晏云起忙来忙去,每天一早就下地干农活,回家了就砍柴做饭,有空了就出去采点野生的草药自己晾晒,他给皇甫晟止血包扎用的药草就是自己晒的。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相处,皇甫晟一直也没说要走,晏云起也一直没开口赶人,一个冷着脸当雕像,一个不爱说话当哑巴,俩人就这么无声默契的住在一起,皇甫晟睡了家里唯一一张床,晏云起则掏出了小屋里落了灰的木头床架子临时当床用,他觉得身上有伤的皇甫晟应该睡个软和点的地方,虽然其实床上也只有一层茅草和两床旧棉花被垫的床垫子罢了。
这场无言的平静持续了半个月,直到某天夜晚晏云起以为男人已经睡了,自己悄悄地到了院子里想用缸里的水冲洗一下身上,因为自己特殊的身体他没法像村里的男人一样去河里洗澡,又因为皇甫晟的存在他也没法在家里脱衣服,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想着半夜里趁皇甫晟睡了之后出来用水冲一下,可他不知道的是皇甫晟在他下地的时候就醒了。
晏云起站在院子里,一层一层的拆掉胸前的裹布,他的胸实在太大了,就算勒上几层裹胸布也没法完全勒平,平日里穿的都是宽大的衣服。绑了好几天的肉团一拆开就直接蹦出来弹了两下,敏感的奶头在夜风里一吹直接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本就麦色的皮肤因为常年风吹日晒更黑了一点,唯独一直藏在裹胸布底下的两个硕大的乳头透着些稚嫩的粉色。
那天的月色很好,晏云起就顶着这样的身体站在月光下,皇甫晟站在门后,眼睛呆楞的看着眼前这出超出他认知的景色,被震得久久回不了神,等到晏云起匆匆忙忙的冲了两下换上衣服朝屋里走来,皇甫晟才猛地回神一跃回到床上闭眼装睡,他感觉到了壮汉悄悄凑近查看他的目光,听着他掂手掂脚的回去躺下,寂静的春日深夜,他听见了自己二十年来第一次失控到疯狂的心跳声。
皇甫晟硬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