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想看到的，不止是他的痛苦。”
“在这些年里，我一直带着他四处旅行，到了合适的地方就会暂时定居下来，像个普通的人类那样活着，而他大部分就呆在居所里，反正他不会逃，我就让他学人类的知识——虽然学得有够慢的，不知道多久才勉强学会煮饭，煮出来味道还很糟糕，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当然，晚饭过后我还是会肏他，没有再折磨他，只是就和正常人类一样躺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服，亲吻他的唇，他的后穴又湿又软，不用扩张就能完全插入，用力一顶就能把肚皮顶到凸起，多抽插几下就能把他顶到高潮，颤抖得厉害的时候还会潮吹出水，实在淫荡。”
佐莱歪着头，又一次笑了起来，只是眼中没有丝毫愉悦，语气变得很轻，轻如剩下半截香烟上随时熄灭的暗淡焰火。
“但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挂着那副温和的表情......自始至终。”
“虐杀他也好爱抚他也好，对他残酷至极也好，对他温柔备至也好，甚至是把他肏得快要昏死过去也好，他脸上永远是逆来顺受的神情，就算打碎他的颅骨，烧毁他的五官，他灵魂散发出的怜悯气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在伤势愈合后，照样用同样平和的脸孔面对我。”
“......”
“我不明白，伊迪斯。”
男人喃喃地说着，手掌轻轻一抓，将残存香烟窝在掌心，任由燃烧着的烟头落在没有防护的皮肤上，以属于自己的幽绿火焰刺出灼痕，目光移到身旁的同伴。
“就算他们是神的使徒，也应该是某种和我们差不多的生物，那为什么我对他做得再多，他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说啊，所谓的天使，到底是活生生的存在，还是披着人形外表的——”
“毋庸置疑，他们是和我们无异的人。”
伊迪斯开口打断了佐莱轻得听不清的话语，话语间没有丝毫犹豫，虽然没有转头，但被火焰溪流映照着的侧脸轮廓清晰，如此坚定，如此认真。
“他们，是人。”
“为什么能这么确定？”
“我亲眼所见。”
“.......真是的，我也很想见一次怜悯的真面目啊。”
佐莱怔了怔，自嘲地笑了一声，拇指随意地碾落手中的烟灰，看上去不怎么相信伊迪斯的说法，但也不打算反驳，每个加入反抗军的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荒诞也好，疯狂也好，对于他们这些逆神者来说都无所谓了。
黎明降临，便是赴死之时，日落黄昏，他们或已全数命陨。
一切皆成虚无。
就在两人默然之际，远处传来悠扬的号角声，平稳而清澈，听得出那是无数年前用于反抗军集结的金属号角，内部雕刻的恶魔符号会带来特殊的音色，即便过了那么多年，他们依然能轻易认出。
“哈......去见他的时候到了。”佐莱站起身，掏了掏裤袋，把还剩下两根的皱巴巴烟盒丢到溪流的火焰中，抬起头时脸上怅然已经消失，无尽的幽绿火焰从每一寸皮肤汹涌而出，迅速布满全身，转眼间已化身熊熊燃烧着的狂暴烈焰。
“可别死太快啊，伊迪斯。”
“彼此彼此。”
伊迪斯也笑了起来，下一刻猩红的漆黑魔力环绕全身，迅速化为锋利的尖刺鳞甲，头上的尖角透着锐芒，散发出与当初神殿之战无异，同样一往无前的坚定意志。
“走吧，找那个混账神明算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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