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寂静。持续了很久。
坐在溪流旁的两人都安静地按照自己的方式提升状态，浓厚得近乎实质的魔力环绕身体，不同的是伊迪斯的魔力透着如血般的猩红，隐秘而致命，而佐莱的魔力则散发显眼的幽绿，如磷火般反射光芒，两种力量状态都代表着人类能达到的巅峰实力，和最强时期的大天使也有一战之力。
但也仅此而已，现在的他们已经组织不出曾经的反抗大军，拥有微弱黑暗力量的后代实力与他们相差甚远，根本不可能重现当初对神殿的浩大进攻，即便只是对上七大天使，他们也必定会落败，更不用说这次真正的大敌还已降临，实力天平已然倾斜到无法想象。
这次，估计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聚了。
“哈啊......”
盘坐着的佐莱首先结束冥想，浓稠魔力重归体内，慵懒地睁开眼吐出一口烟雾，不知道第几次往溪流丢吸完的烟蒂，幸好不灭之火能烧毁这些异物，不然他身边就得堆满残骸了。只是那种劣质烟草的异味依然顽固地残留着，他看上去倒是乐在其中，又抬起头来，贪婪地吸了几口。
接着伊迪斯也停止了魔力的聚拢，瞥了一眼被厚厚烟雾笼罩的同伴，把屏障重新竖起，他可没吸呛鼻烟油怪味的爱好。
“哎呀，都到了最后一刻，别那么见外嘛。”佐莱不以为然地回应，随手掏了掏左边裤袋，发现空荡荡后又插到另一边，好不容易搜刮出个被捏得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拔出一根歪七扭八的烟叼在嘴上，又拔出一根看上去更糟糕的递给伊迪斯，示意般晃了晃。
“不试一试？”
“过了这么多年，你的烟瘾就没有一点变化吗？”伊迪斯摇摇头，一点都没有要接过烟的意思，“我还以为和讨厌烟味的天使相处这么久，多少会让你有点收敛。”
“啧......那个家伙只会一脸温和地看着我把烟吐在他脸上，就算把烟蒂摁在他乳头上，也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男人不屑地收起烟，把目光从无趣的同伴转到溪流上，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嘴角却勾起隐约的弧度，仿佛回忆起什么，只是笑容转瞬而逝，下一刻重新变得晦明难懂。
“那你呢，伊迪斯？”
“嗯？”
“还是那么执着于天使本身？”
“嗯，在能触碰到本质之前，我不会放弃的。”
“真是的，这听起来真傻，不过都是些神的走狗罢了，根本没什么研究的意义——记得在神殿战斗之前，我就是这么说的吧。”
佐莱一边说着，一边深吸手中的烟，烟末端泛着幽绿的焰光无知无觉地摇曳，照射在他的眼眸中，忽明忽暗。
“但现在的我，好像有点不确定了。”
“是因为怜悯？”
“啊。”
“他是大天使里性格最平和的吧，魔力也不是伤害性的，应该不难相处。”伊迪斯轻声说着，他自然也和怜悯战斗过，比起恩泽那用于进攻的光刃，怜悯只会用光明丝线交织成的丝带防守和束缚敌人，正如他的真名那样毫无攻击性。
“是啊，他不会反抗，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佐莱半闭着眼，脸色无悲无喜，修长的指尖把玩着手中的香烟，看着被恶魔之焰撕下的烟灰，伴随着低沉的声线飞溅落下。
“只要我想，我随时可以把他摁在任何地方肏，肏到后穴都裂开也没关系，还可以继续用他的嘴和喉咙，射到他窒息昏死为止。其它穴也都用过了，眼穴也好脑穴也好，他都会乖乖地跪在我面前，任由我扯烂他穿着环的乳头，踩碎他脱垂的肠子，即使痛到尿出来也不会挣扎。”
“偶尔我也会杀死他，让他的灵魂转世。穿刺在尖刺铁柱上是最有趣的玩法，小心地从后穴插进去从嘴巴出来的话，他每次都要痉挛差不多两天才会死去，但就算这样也不用绑起来，他从来都不会尝试挣脱，只会一直颤抖地站着，被我的火焰烧到高潮垂死，真是傻得可以。”
“这确实很有你的风格。”
“呵，我都不知道这是称赞还是贬低了。”佐莱笑了笑，深沉的视线却没有变化，依然凝视那飘散的灰，仿佛穿透那丝余烬，看着无人知晓的远处，向自己的同伴呢喃着从未倾诉过的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