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予悄悄抬眼，对面的祁旭一手托酒杯，一手敲着手机屏幕，像是根本没注意到他和宋延霆之间奇怪的对话。
他松了一口气，殊不知，看起来无动于衷的祁旭，对话框内全是这种东西：
祁旭：孟孟，不然你来一趟KD吧
祁旭：我在和宋哥还有他带来的人喝酒，气氛太怪了
祁旭：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很多余
祁旭：快来救救我！！！
过了几天，宋延霆和祁旭碰面，对完律所装修的细节，祁旭突兀地问起夏时予。
“上次你们不是交换了联系方式，问我干什么？”宋延霆挑眉。难道祁旭发现他们在同居，顺藤摸瓜找到他身上？
他都准备顺势坦白了，祁旭却吞吞吐吐讲，“这个问题不好问他。”
其实问宋延霆也不见得合适，但找不到其他人了。祁旭说，“你们合作过，你肯定比我了解他的情况。”
“想问什么？”
祁旭语气小心地开口，“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宋延霆脸色瞬间变了，“变故？他和你提过？”
“没有，我瞎猜的。他不是想转行吗？我给他做了学习规划，还布置了一点任务，让他有空的时候试着做一做。他和我说现在校内有考试，本专业还安排了其他活动，他的进展可能会比较慢，我说没事。结果新人助理都要一周才能完成的东西，他一个初学者三天就交上来了。”
他安排的都是实打实的练习，没有捷径可走，所以夏时予再是悟性高，也要花够时间才能完成。想尽快入行可以理解，但没必要分秒必争吧。
祁旭叹气，“估计这些天他没睡几个好觉。我在想，他是不是因为遇到什么变故了才会这么拼。”
夏时予这些天有没有睡好觉，宋延霆也不知道，因为他又用考试当借口跑去学校住了，说今天考完就回来。
“我找个合适的时间问他。”宋延霆说。
“行。”
祁旭以为，“合适的时间”会是一个晴朗午后，就像班主任找问题学生谈心一样，宋延霆把夏时予叫到办公室，严肃而不失关怀地问他：最近有什么困难？
实际上，宋延霆是在帮夏时予吹完头发，等吹风机噪音沉寂下来那段空白里不经意开口，“你缺钱吗？”
“不缺啊。”
蒙着雾气的镜子映出两人模糊的影子，夏时予看不清宋延霆的表情，转身看他，“怎么了？”
那双眼睛里有轻微的红血丝，可能是累的，但眼神清澈，不像受过打击的模样，宋延霆稍微放心。
“想起你才卖了画，又提转行，以为你急着用钱。”
夏时予有一瞬间怔忪，很快摇头，用笑容掩过去，“我很好，就是最近太忙，现在考完试可以放松一点啦。”
他双臂支朝后支在洗漱台上，轻轻一撑就坐上去，雪白浴袍贴着臀线扭动，越扭越短，收到大腿中部，“要不要庆祝一下？”
“庆祝你考完试？”宋延霆把吹风机筒插回固定位。
“庆祝新的开始。”夏时予心情不错，放松倚靠在光滑的瓷砖墙面，等宋延霆整理好电线，去握他的手。
把人拉过来，夏时予闭上眼，仰头索吻。
宋延霆轻轻碰一下他的嘴唇，调转角度，两人鼻尖相抵，“想怎么庆祝？”
“在书房没做完的事……”夏时予一点点躺低，引宋延霆欺身压下来，“我们现在继续吧。”
大理石台面质感冷硬，宋延霆臂膀环在夏时予背后垫着，克制地吻他的脖子，“明天带你出去庆祝，嗯？”
“去做什么？”夏时予没防备地侧过头，晾着脖子由宋延霆动作，被热气呼得痒丝丝，小腹一阵阵收紧，绷出隐没在白皙皮肤下的肌肉线条。
“是我早就想做的事，”宋延霆低声哄着怀里的人，“计划一直被打乱，明天你没理由跑了。”
“到底是什么啊？”夏时予感觉胸腔潮热，只有和宋延霆温热干燥的皮肤紧密相贴才能减缓这种黏腻的感觉，他难受得紧，蹭乱了浴袍，肩膀露在空气中。
一只手摸到他大腿内侧，朝一侧按了按，夏时予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两腿分开，他歪着脑袋，从自己的腿间看见宋延霆褪去长裤，衬衫下摆根本挡不住硕大的性器。
“明天再告诉你，我准备了你喜欢的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宋延霆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夏时予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灼烫的男根之上。
“你可以期待一下，嘶——”
他重新俯身，稍微一动，敏感的冠状沟就从夏时予掌心掠过，刺激得柱身抖了抖。
“宝宝……”宋延霆叼着夏时予的耳朵，没说出后面的话，就像一声情难自已的感叹。
夏时予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庆祝是他刚提的，但宋延霆说这件事计划了很久，还准备了他喜欢的东西？
心尖猛地窜起一阵酥麻感，夏时予的脑子同时感到清晰和混乱。
宋延霆分出一只手帮他扩张，他的小腿挂在对方精瘦的腰上，在胸膛剧烈起伏间，夏时予睁开一条缝，“你是不是想……”表白？
他的声音好像也裹上洗浴室的湿气，空悠悠荡了一圈回来，已经听不明晰。
“别急，”宋延霆没用润滑，手指上满是小穴自己分泌的蜜液，他缓缓抽插，见夏时予皱眉，宋延霆安慰道，“乖，明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