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赤身趴在床上的人发出一声迷迷糊糊的疑问，侧脸朝向床头，眼皮懒懒撩起，“画展？”
“晚点会有人把票送过来，你可以先搜一下它的介绍信息。”一滴汗沿着宋延霆好看的肌肉线条蜿蜒淌过，他站在床边，把用过的套扫进卧室垃圾桶，又抽出纸巾给夏时予清理。
“没力气搜，你给我讲讲吧，”夏时予眯起眼睛枕在自己手臂上，连后腰都烙着吻痕，“个人展还是主题展？”
“多人联展。”宋延霆凭借开车时寥寥几眼的记忆回答。
有人穿西装是为了掩盖体格的瘦小，宋延霆不是。
他脱了衣服后看起来比平时还健壮，臂膀上青筋突出，似乎随意翻动手掌就能把床上纤瘦的躯体牢牢控制住，但他擦拭的动作却轻柔得过分，好像自己多用一分力就会在娇气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夏时予感觉到腿间冰凉黏腻的东西被除去，正要舒舒服服地合上眼，忽然掠过敏感处的刺激又让他陡然间恢复清醒。
熟悉的触感在朝里钻，夏时予朝后伸手，挡住屁股，“……好了，已经干净了。”
宋延霆俯身摸摸他的微热脸颊，低声道，“还没完，我抱你去洗洗里面。”
夏时予一听，马上挣扎着给自己翻了个面，“不要你帮忙，我自己去。”
宋延霆逗猫似的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看全了他半睡半醒的表情，“不要我帮？你困成这样。”
夏时予随便捞了件衣服披上，为了躲开宋延霆的拦截从另一边下床，“上次你也说帮我洗，然后我们就在浴室多待了两个小时！”
这事宋延霆没法反驳，勉强答应，薄唇抿成一条线。
翻下床夏时予就感觉有些不妙。走了几步还是虚浮的，肚子里像装着水，一抬腿，肚子里的水也跟着晃。
随手捞到的衣服是宋延霆的衬衫，照例比他的尺寸大一号，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前后的风光都遮不住。
担心宋延霆跟过来帮忙，夏时予圆溜溜的眼睛一直谨慎地盯着他观察，发现对方的视线正往下扫，眼神逐渐变得深沉。
“……真的不用帮忙，我很快就洗好了。”
经过宋延霆面前，夏时予小声说了句，然而下一步迈到中途却僵住。
一股温暖浓稠的液体缓缓从体内滑出，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它流到大腿上的速度。
脚下踩着的是厚实的地毯，清洁起来并不容易，夏时予动也不敢动，而更糟糕的是，这时另一股液体也涌了出来。
他几乎想直接把身上的衬衫扯下来当毛巾用，但宋延霆已经探身过来，近乎粗暴地用手指将流出来的东西原路抹了回去。
“……”
你好歹拿张纸巾啊！
夏时予惊讶得说不出话，刚准备提醒，忽然发现宋延霆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保护地毯……那根本是一种挑逗，因为宋延霆正慢慢把手上残余的抹在他屁股上，就像要给蛋糕胚均匀涂上奶油。
垂在两侧的白衬衫被羞赧地拉紧，夏时予想让他撒手，却被对方强硬摁到肩头，“小心又流出来了。”
遮挡物于是再次散开，两人胸膛赤裸相贴。
下身隐隐又要起反应，夏时予不敢有大动作，双手扶上宋延霆腰间，轻轻抓着，用最柔软的姿态央求他——快放我走啦。
宋延霆的呼吸瞬间停了半拍。
不必特意看，他也清楚那双手的形状。
线条硬朗、手指上有常年执笔生出的茧、艺术家的手，会因为耐受不住而无意识用力抱住他的后背，在高潮猛烈袭来时却又克制地只用圆润的指腹碰他，避免新长的指甲带来疼痛感。
那么温顺的小兔子，被欺负了也会像这样乖乖伏在他怀里。
是他的小兔子。
喉头重重滚了滚，宋延霆第一次冲动地叫出这么肉麻的称呼。
“宝宝……”
他还在搓弄那娇嫩的臀肉，手上长了眼睛般及时把一股股冒出来的白浊重新抹到夏时予身上，用带着沙哑的声音评价道，“……你悄悄吞进去好多。”
无论是情难自已或是有意为之，用那种嗓音说出的情话都能哄得人心醉神迷，夏时予感觉自己又要融化了，“还不是你——”
随后不容抗拒的吻落下来，身上的衬衫被剥开，扔回床上。
夏时予被托着屁股抱起来，两人的皮肤在摩擦间继续升温，他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呢喃道，“不能再做了，明天还有约会……”
而后他听见宋延霆保证，“我有分寸。”
真的很有分寸。
等帮他清理完，宋延霆也穿好家居服，门铃声恰好响起，送画展门票的人来了。
以前夏时予去过不少画展，作为约会去的却是头一遭，不想和备课一样提前把所有信息了解透彻，所以宋延霆打开官网问他要不要提前看看展品目录的时候，夏时予果断拒绝。
关掉一个页面，又打开另一个，宋延霆开始搜索看展的注意事项，夏时予躺在旁边，以为他还要处理工作，没理会，过了会儿才注意到他在忙什么，从床上滚过去，慢慢蹭到宋延霆肩头，然后歪着脑袋挡在屏幕前，不由分说地合上他的笔记本电脑。
“不用看这些，明天我会教你怎么看展的。”
突然闪过来的脸倒是比干巴巴的文字养眼得多，宋延霆决定顺其自然，挪开碍事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