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根有个吻痕特别深,是之前留下的,到现在都没能完全消除,眼看着万径对着那个地方再次吻了上去,韩江雪缩了缩腿,问:“你有瘾啊?”
那人执意让吻落在那里,只见他边亲边抬眼,含混地说:“阿爸你不知道吗?你这里有颗痣。”说完,万径伸出舌尖,在新鲜出炉的红色吻痕上轻轻舔了舔。
韩江雪被这一下搞得下腹一紧,欲望仿佛从骨头里钻出来,侵蚀着肉体和理智,让人心痒难耐。
“这里也有,”万径俯身凑到韩江雪面前,低头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父亲,手指在那人的锁骨上一点,然后轻飘飘地蹭着皮肤向下,停在胸乳上,“还有这里。我都要亲。”
万径没有说出口的是,他觉得这些痣实在太色情,仿佛是一个个身体自带的标记,告诉他应该要如何亲吻韩江雪的身躯,如何让那个人为他动情,为他沉沦。
性器慢慢操进后穴,韩江雪有些难耐地仰起头,内里的褶皱被一寸寸顶开。意识像是拧紧的湿毛巾,快感在挤压中慢慢地渗透出来,然后滴落,将他们都变得潮湿。
后穴在操弄中变得松软泥泞,避孕套自带的润滑在体温的融化下变稀,使得抽插时带起水声。
穴道深处骤然收紧,万径动作停了停,感受着性器被湿热的肉壁吸住包裹,忽然有些烦躁。
避孕套的包装上说极薄0感,实际还是和直接操进去的触感不一样。
“摘了吧。”身下的人忽然开口道。
万径没有动作,即使他内心也很想把套子摘掉。
“乜啊,要我帮你吗?”韩江雪说着,抬了抬屁股,将埋在身体里的性器抽了出来。
被体温稀释过的润滑从后穴流出来,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流到床上,韩江雪转身将万径压倒,趴在对方的胯间,伸手抚上了戴着套的性器。
他微微用力,圈着勃起的性器从根部向上一捋,避孕套接着润滑十分轻易地便滑了下来。万径的喘息声从头顶传来,那根玩意儿在他手里跳了跳,顶端的肉缝翁动着淌出一小股前列腺液。
“想放哪里?”韩江雪一边问一边将湿淋淋的龟头压到舌尖上,“这里,还是后面?”
感情这档事是不清不楚的,它落在抽象的世界里,使得1+1不一定等于2。
就像以前的韩江雪不会享受和男人做爱,却在十年后跟收养的孩子走到了一起。这之中没什么必然联系,他们大概不是注定会相遇,也大概不是注定会动心,只不过是用已经存在的现实回过头合理化了从前的一切,为情投意合找个借口。
交叠的躯体亲密无间,一声声喘息搅乱了夜色。
不止春宵苦短。
韩江雪靠在床头,伸手捧起万径的脸,用拇指摁着对方的脸颊,将那所剩无几的几两肉推挤起来,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
“似小猫咪,”他评价道,“怎么不见你多长肉。”
其实他心里早就没有再当万径是刚捡回来时那个弱不经风,需要庇护的孩子,可韩江雪习惯了把万径当小朋友纵容,而养成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好比那人凑过来时,他的身体会比脑子更快做出反应,张开双臂将对方拥入怀中。
“老豆,我问你,”万径忽然开口,“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韩江雪的思绪被截住,无意识抚摸万径的动作也顿了顿。
按理说,他应该回答“会”,但是话到嘴边的瞬间,他唐突地从感情的抽象世界中脱离,变得过分理智和清醒。
他想,永远是什么?
是一辈子吗?
可他这一辈子又会有多长?
幸运的话,大概能活个八十岁,不幸的话,可能会死在明天。如果那样的话,还能算永远吗?
万径在处理社团事务上变得越来越熟练,长着一颗聪明脑袋,学东西又快,无论是黑暗面的纷争,还是明面上的生意,现在的他都得心应手。韩江雪不敢厚着脸皮说这些是自己的功劳,但身为万径的养父,他对此倒也多了些宛如亲生父亲的自豪。
甚至于,韩江雪渐渐开始觉得,自己现在准备隐退,等几年后把洗白的新义安交给万径管,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想法过于自然地在心里产生,且总是隔三差五地冒出来,可韩江雪心中始终有一丝无法根除和忽视的忧虑。他看着如今的万径,总会觉得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在过分相似的人生道路上,没人能比韩江雪更清楚万径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哪怕他已经竭尽所能地替对方扫除了这些不安因素,现实也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希望万径可以平安快乐地活很久,但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这个想法甚至算得上是奢望。
“Daddy。”万径又喊了一声,像在撒娇,又像在催促他回答。
韩江雪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翻身把万径摁在身下,吻上了对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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