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自己的性器,照着根部狠狠掐了一下,疼痛似是针一样刺破了体内一层看不见的薄膜,于是,原本积在身体里、堵得小腹发胀的情欲像是找到了发泄口,以成倍的速度冲上大脑。
不仅前头的阴茎涨得痛,连身后的洞也有些蠢蠢欲动。
韩江雪的手探到后穴入口,手指摁压着边缘探入穴内。不久前才被操过的地方现在还算柔软,没什么抵抗地便接纳了外物的侵入。指头在肠道内缓缓抽动,内壁由干涩逐渐变得有些湿意,他曲起手指抠弄着那些褶皱,又分开指头将穴道撑开。指甲盖刮过肠壁的肉产生刺痛,让身前的性器立得更高,贴着小腹留下了一片水光。
他仰起头,视线有些涣散地看着那盏孤零零从天花板上垂下的灯,雪白的灯光刺痛了他的眼,于是他移开了视线,不经意间与万径身后那句尸体对上了双眼。
男人死不瞑目,一双失去生气的眼中带着血色和怨气,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他,像是在窥觑,也像是在讥讽这一段不道德的感情关系。
然而疼痛让他骤然回过神来,后穴被勃起的性器强硬地撑开,韩江雪难以忍耐地喘了一声,注意力重新回到万径身上。
万径看着韩江雪胸前那个自己不久前留下的咬痕,再次亲了上去,一边亲一边说:“我唔比尸体好睇吗?”
韩江雪喉结滚动了一下,接着笑起来,说:“你是真小气。”
话音刚落,万径忽然一个挺腰,将性器用力顶入后穴里。肉和肉的碰撞发出“啪”的一声,快感霎那间像过电一样沿着脊椎炸开,韩江雪只觉得头皮发麻,抓着对方的手下意识收紧,甚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性器在穴道深处跳动,接着开始快速抽插起来。万径扶着韩江雪的大腿,小幅度地操着那口穴。性器摩擦着肉壁,将里头那些褶皱肏开,肏得柔软湿润。
韩江雪低垂着眼,眉心微微蹙起——这人爽到时一贯是这种表情,谁看了都觉得简直性感得要死。
耳边响起的喘息逐渐带上一点点颤抖的鼻音,万径知道这代表着韩江被他操得很爽雪,于是他趁机问道:“阿爸,我是你儿子吗?”
这个问题出现得如此不合时宜,以至于韩江雪一瞬间没反应过了,半晌,他皱着眉反问:“不然呢?还是你不想认我做父亲?”
性器挤压着后穴的软肉进出,肉体的碰撞、黏腻的水声和交错的喘息都让这段对话显得如此荒谬。
万径停下了抽插的动作,他将韩江雪压倒在桌面上,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ButDaddy,我不想只做你儿子。”
沉默蔓延开来。
在这沉默中,无数的想法从韩江雪脑海中闪过。
多么重要的时刻,他想。他应该好好思考,找到答应或不答应的千百种理由,然而现实是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身体里还插着对方的性器。那根玩意儿炽热硬挺,但又乖巧地没有动弹,静静停在穴道里。
妈的,韩江雪在心里暗骂。他又能有什么拒绝的办法,他要是能狠下心拒绝万径,事情何至于此。
呼吸声在这段一再拉长的沉默中变得明显,万径听见空气被吸入肺腑,置换成一声声低沉且急促的喘息,从韩江雪的胸膛里,从喉咙深处,从鼻腔中泄露出来。
这人刚刚杀人的时候亦似这样。绷紧的肌肉、加速的心跳、急促的呼吸……这些信号伴随着鲜血的气味,对于其他所有人来说都是死神的召唤,只有对于万径不一样。
他向他打开身体,允许他的肆意妄为,允许发泄欲望,允许他留下痕迹——这是韩江雪对他纵容的信号。
韩江雪能感觉到万径隐含期待与惶恐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他的手开始颤抖,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即将向感情无条件投降。他当然也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连他自己都很难解释的兴奋。
良久,他终于开口,少见地哽咽了一下,对万径说:“那,不如做埋我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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