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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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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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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不说话,佐治挑挑眉,又问:“想唔想知道韩江雪在哪?”

万径对眼前这人持怀疑态度,然而对方抛出来的饵料十分诱人,于是思虑片刻后,他谨慎地点头,决定先听听对方怎么说。

佐治见状,脸上浮现出笑意,他朝床上的人招招手,示意万径附耳而过。

“你爸爸他啊,他走了,不要你啰。”他贴着万径的耳朵,轻飘飘地说道。

身旁的人明显地愣了愣,他装出同情的样子拍拍对方的肩膀。

“你骗人。”万径很快回过神来。

“侄仔,叔叔我骗你做乜?”

下一刻,万径翻身起床,径直朝门口走去,结果刚好撞见Mary从外面进来。

她看着万径,问:“去哪里?唔好乱走。”

“找韩江雪。”万径简洁地回答道。

Mary闻言,看了眼站在一旁一副准备看戏模样的佐治,立刻就明白是这家伙搞得鬼,她毫不客气地冲佐治说:“你老味就你生把口识讲嘢?”然后一把拦住了打算越过她往外走的万径。

佐治脸皮却厚极了,不仅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甚至就算明知道错了,还要乐在其中。

万径试图挣脱Mary,但或许是这段时日的长时间卧床以及药物残留的原因,他竟没能一下挣开。而Mary,别看她平日虽然都扮作娇柔可人的样子,实际上力气却不小,此刻更像是下定决心要拦住万径似的,用了十足的力气。

只不过她的阻拦反而从侧面证实了佐治方才说的话。

“放开。我是他儿子,哪怕没血缘,好歹也有个名头,凭何你们事事都要瞒住我?我不配知道是吗?”万径在人前向来话不多,以至于他的寡言成了变相的乖巧懂事,而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明显的反抗情绪,“他当我什么?你们当我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猫狗吗?哪怕要离开也可以告诉我一声,这个要求很难?”

累积的情绪在一连串的反问中终于爆发,万径受够了所有人都当他小孩,默契地对他保持沉默。即使他知道自己大概率帮不上任何忙,知道得太多或许还会添乱,可他依然认为自己至少有知道的资格。

空气跌至冰点,气氛仿佛凝固了。死寂中,走廊上传来脚步声,Mary忽然放开了抓住万径胳膊的手。

“搞乜鬼?”阿鬼推门而入,他大概在远远就听见了房间里的争吵声,皱眉问道。

Mary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她为人处事虽然称得上圆滑,但面对这种类型的家庭纠纷还是不甚擅长,现在阿鬼来了,她正好可以当甩手掌柜。

“韩江雪在哪里?”万径看着阿鬼问道。

阿鬼淡淡地回看他一眼,说:“告诉你可以,乖乖躺回去我就告诉你。”

于是在一阵反抗和僵持后,万径还是乖乖坐回了床上。

“他确实走了,”阿鬼站到床边,有意无意地用身体挡住了通往病房门的路,“但你照样跟以前一样,该上课上课,该去玩去玩,想做什么做什么,冇差别。”

“有。”万径冷冰冰地憋出一个字眼。

阿鬼没想过万径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在他看来,小朋友迟早会知道真相,届时有情绪是必然的,甚至心生怨恨也正常。毕竟韩江雪不告而别,作为名义上的父亲实在是不负责任,但万径如此执着于他在不在的问题,反倒弄得阿鬼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少年人的心思果真难猜。他心想。

“你十八岁,不是八岁,”在一旁看戏许久的佐治忽然开口,无视了Mary的眼神警告,冷冰冰地说道,“我看韩江雪就是对你太好了,将你养成个废人。你分明有那么多选择的权利,竟然到现在为止都只想着靠他?

“我问你,如果他没能杀掉陈孝平,如果他死了,就凭你这副乜都不识的衰样,没了他要怎么活?继续做乞丐睡大街?还是去卖屁股赚钱?”

他似是莫名其妙被触动了内心的某些情绪,一改之前的戏谑,言语间隐隐带着些怒其不争。

“佐治!你讲够好收声了,你以为自己是谁?”Mary出言喝止。

房间里的气氛宛如一根崩断的陷,所有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死寂。阿鬼看着万径,没有出声,但他的沉默似乎可看作是对佐治的话的无形赞同。

“你要是愿意继续这样,随便。反正是我多管闲事。”佐治冷笑着说完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等脚步声走远后,阿鬼终于开口,打破了病房里僵硬到极点的气氛。他说:“韩江雪擅自拉你入局,确实是他不对。至于其它事,希望你自己好好想一下。”

椭圆的窗户外,夜幕降临,稀疏的星光挂在大屿山上空。

一切看似尘埃落定,陈孝平的死似乎终于能让韩江雪从跨越两代人、长达四十年的纠葛中解脱,然而事实是,他只走了一半的路——这个在脑中构思多年的计划的终点,并不是陈孝平的死。

飞机转过弯后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滑行,巨大的惯性将韩江雪的身体死死压在座椅上。拉起的瞬间,他忽然感到思绪的下坠,仿似灵魂脱离肉体,将永远留在港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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