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黄昏有种怪异的好看,天像一块烧红的煤炭,橙红的光从城市边缘均匀地透出来,还带着一层仿佛被灰烬笼盖般的灰霾。
就好像世界即将迎来末日。
韩江雪趴在阳台上一边抽烟一边发短信,接着他回头看向挂在客厅墙上的钟,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深吸一口气,掐灭烟头,走到书房门前,敲了三下门。
门后窸窸窣窣地响了一会儿,很快就打开了,万径站在门边,问:“乜事?”
“在看书?”韩江雪偏头往里看了眼。
实际上他也不是真的打算探究万径在屋里干什么,这个动作是完全下意识的且多余的,究其原因只是在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拙劣的掩饰。
“有时间吗?”他又问。
万径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莫名其妙,只是什么话都没说,侧身把他让进房间里。
自从家里多了个人之后,韩江雪就很少进书房了,不过这近几年他也不像之前那样常看书,所以倒也没什么所谓。
他坐到万径床上,看那人站在门口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便摆摆手,说:“过来帮我个忙,先将门关上。”
对方听话地照做,把关上门后也走到床边坐下,歪着头等他发话。
大概是这个眼神看起来过于乖巧,以至于韩江雪难得有些哽咽,再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竟然感到些许于心不忍……和羞愧——他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利用万径的信任和依赖。
他抬起一只手搭在对方的大腿上,也不知道是和万径说,还是讲给自己听的,虚伪地给出了选择的权利:“不愿意就现在说,不然没得反悔了。”
万径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就看见身旁的韩江雪站起来,接着跪在了自己面前。他的脑子一下就懵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呆呆地愣在原地,眼看着对方分开他的腿,右手勾着运动裤的裤腰,轻而易举地扯松了绑好的裤带。
因为肉眼可见的紧张,万径的大腿肌肉瞬间绷紧了,然而跪在胯间的韩江雪也不明显地愣了愣。
近在咫尺的内裤里,那条东西被习惯性地摆到了左边,粗细和长短隔着稍微紧身的布料也可以被窥探一二。
那个瞬间,韩江雪想,难不成营养还能都往一处送吗?
毕竟刚把小朋友捡回来时他还是瘦瘦弱弱的,虽然现在高了,也壮了,但体格也算不上很大只,以至于韩江雪真就没预料到这个尺寸。
“阿爸。”万径的脑子终于慢慢恢复运转,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清晰地感到自己那里在韩江雪的注视下逐渐变得炙热,将内裤撑起一个鼓包。
他并不知道这个无意识脱口而出的称呼像把刀一样猛地扎进韩江雪心里,扎得那人心口忽然绞痛,差点要放弃原本的计划。
或许是一秒,还是两秒,理性击败了感情。
韩江雪隔着内裤吻上眼前的性器,用唇亲昵地沿着形状磨蹭,然后俯身含住了性器的根部。
万径撑着床的手一下抓紧了床单。被口交的感觉自然很爽,何况韩江雪技术出奇得好,但对于万径来说,韩江雪亲上去的那一刻,心理上的刺激其实远大于身体上的刺激。
欲望如热潮般涌向下身,内裤在舔吮中被打湿,万径压抑着喘息,伸手想摸韩江雪的脸,想将对方滑落到额前的碎发撩上去露出眉眼,却被扣住了手腕。
接着那人手指一勾,性器便从内裤边缘滑出来,一下拍在脸侧。前列腺液在韩江雪的脸颊上蹭出一片淫乱的水光,对方似乎有些语塞,半晌,语气不明地嘀咕说:“不是都同女人做吗?我还担心硬不起来呢。”
万径张口想要解释,然而话刚到嘴边,身下那根已经勃起的性器就被含入一个温软狭小的空间里。
所有的话语变作一声难耐的低喘,不受控制地于唇缝间逃逸。
龟头顶在薄薄的口腔内壁上,将韩江雪的脸颊顶出一个鼓起的形状,被柔软湿热的嫩肉包裹着性器的感觉让万径本能地绷紧了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