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电话的三十分钟后,阿鬼走进韩江雪家。
这间屋里的陈设和家居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没有变,进进出出这么多次,还维持着他最初造访时见过的熟悉模样。
唯有以往都敞开的书房门正紧闭着,据说那日在旧厂房遇到的小朋友现在正住在里面。
客厅的吊扇不停旋转,搅动着有些闷热的空气。
“十一点半见面,你还剩五十分钟。”韩江雪一边讲一边解开了皮带。
西服裤滑落到腿弯,他往办公桌上一坐,张开双腿,露出股间那个狭窄的入口,然后从烟盒里掏了根烟,说:“来吧,抓紧时间。”
万径吃过晚饭后有些困,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原本准备再写几页字帖,结果写着写着就不争气地睡过去了,直到模模糊糊听见一些声响,才转醒过来。
识字课本被他压得皱起来,书页中间多了几道折痕,页脚卷卷巴巴的,疑似口水的痕迹洇将印刷字体的墨水洇开。
他揉揉眼,打算去上个厕所,然而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微妙的声音。
短促压抑的喘息和他从前听过的娇媚婉转的叫床截然不同,但每一声颤抖的尾调都在暗示门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那声音犹如一剂春药,勾动了蛰伏的欲望。
这不怪万径。还处在青春期的少年总是这么血气方刚,经不起撩拨,在这段由孩子到成人的转变时期,一切和本能有关的冲动都因身体的飞速发育而疯长,来势汹汹。
心和胃都开始瘙痒起来,万径感到躁动不安,最终没忍住,绷紧肌肉把门拉开一条小缝,偷偷往外看去。
世界变成门缝那么宽,他看见一张桌子,看见一堆散乱的纸笔,看见一件纽扣敞开的衬衫,还有小麦色的绷紧的大腿和屁股。
他调转角度,看到名叫阿鬼的手下正埋首在韩江雪的两腿之间,一阵显然是吸啜和舔舐才会发出的淫靡水声伴随着微微晃动的脑袋不断响起。
“得了,快点将鸡巴放进来。”
下流的字眼让万径浑身一颤,等从那种魔怔般的状态中回神,他发现自己的下身已经起了反应。
这令他有些混乱,他惊讶于自己竟然对男人的喘息也能产生性欲。
肉与肉撞击的声音骤然响起,万径握着门把的手猛地收紧,几乎要将把手捏碎。他屏住呼吸,尽可能轻地关上门,不引起任何注意,但就算把门关上,这薄薄一块门板也并不能起太多的隔音效果。声音虽然没有刚刚那么清晰了,但朦胧反而给大脑留下了想象的余地。
他靠着门坐在地上,将手伸进裤子里,圈着自己已经硬了的性器抚慰,几下后又觉得裤子太碍事,便干脆将裤子拉下来,听着一门之隔的声音手淫。
阿鬼送胯挺腰,用力操进韩江雪的后穴,抬头时刚巧撞见门悄然无声地合上。他眨眨眼,然后一边继续做爱,一边低头问说:“你吵到你儿子了,要不要小声点?”
韩江雪转头,看到的自然只是一扇门,于是他将视线放回阿鬼身上,催促道:“别理,你快点。”
说实话,阿鬼没有奇怪的癖好,想到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有个刚成年的孩子还醒着,他就很难投入。
墙上的挂钟,分针在一格格向前。
后穴被干得松软泥泞,随便捅一下都能挤出水似的,然而肉棒还是没有要射的迹象。
韩江雪抽空看了眼时间,时针与分针形成一个三十度的夹角,于是他踹了阿鬼一脚,说:“够钟了。”
对方动作一顿,半晌,将塞满屁股后头的玩意儿缓缓抽了出来,
性器完全离开时,后穴发出噗呲一声,韩江雪有点合不拢腿,但还是习惯了,迅速将散乱的衣服裤子穿好。
等一切都弄完,他望着阿鬼胯下那条还精神着的玩意儿,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最后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放到桌上,说:“我叫片仔送我,你去解决一下吧。”
“好。”阿鬼嘴上答应着,却没去拿那些钱,只是叮嘱说,“路上注意安全,有事随时吩咐。”
房内的万径同样也没有解决问题,他靠着房门,咬牙压抑着自己的喘息,那些色情的做爱动静明明已经平息,却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伴随着家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抬要一顶,射了出来。
精液喷在手心,晃荡着沿着指缝滑落。
锦辉饭店二楼包间,十五人圆桌,落座的不过寥寥五人。转盘中央摆着新鲜烤乳猪,两只眼睛用罐头樱桃替代,是廉价的艳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