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
“您在哪……”
声音带上了颤抖的哭腔,很小声,问过一句就没有第二句了。
没有人回他。
是……幻觉?还是——是他自己精神出问题?林温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都开始发抖,亦或是,或者是……难道他根本没有被吸血鬼买下,其实……其实是地下场那些客人还在,还在玩他,是他们在骗他,他们在折磨他,要看他发疯,要……要看他被拖去做壁尻,被砍掉手脚前还自以为能逃过一劫,要看他绝望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是有些疯了,猛地把伸出的手缩回来,空气中又是锁链安静的碰撞声。他把自己缩成一小点,打算慢慢挪回去。
角落……对,角落……那里安全,要回去……
往后退,他很小心地往后退,克制地几乎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马……马上就到了,他要,他想他要缩在那里,他不会再动了,也不会再说话了,他会很乖的,他……他要——
“嘭!”
“别——”背后突然撞到一个冰冷的身体,以不可反抗的力量将他箍住。他吓得尖叫,本能地想要推开对方。僵硬的动作下锁链连着身体的各个部位咆哮,牵扯被锁住的部位,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不要——求求您我,奴隶听话,奴隶错了,奴不会了,不要被砍掉,不,不做壁尻求求您——”林温语无伦次地求饶,只觉得抓住他的那个东西冷冰冰,力气大到他不能反抗分毫。
森尔金不费力地抓住林温的双腕,挣扎让手腕磨出了红痕;冰冷刺骨的手铐也让林温的体温冷了些,但对森尔金而言还是温暖的。他看着怀里的老男人疯狂地挣扎,泪水打湿了眼罩,斑驳满面,哭得很可怜,也很动人。
怎么能哭成这样……
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冷静地注视老男人的脸,林温比他遇到的人类脆弱多了,也更胆小,但脸上的眼泪应当是咸的,是热的。
“他们要把你做成壁尻?”
老男人把自己缩成一团,慌不择路地往后退,一边摇头一边胡话,像一个疯子。
“林温,我是谁?”他看着老男人张张合合的嘴,肖想那里头应当很温暖,于是将手指伸了进去,而同时林温的声音戛然而止。
森尔金静静地看着他。
“是……主人——呜——”
森尔金探入他口腔的手指懒懒地动了动,算是有所回应。
老男人很敏感,感受到回应后发出一声哀鸣,抖着双唇含住他,接纳他,回应他,一边哭,一边讨好地舔,主动让他的手指插入。
冷得颤抖的身体往他厚重的大衣里缩,双手也主动来攥他。
虽然还是只敢抓一个角,但攥得倒很紧。
“这么害怕?”
林温拼命点头,攥着衣角往自己怀里抱。森尔金一低头,怀里的老男人瑟瑟发抖,森尔金想起这个房间几百年都未曾用过的壁炉。于是指尖流过金光,不稍片刻嵌在墙中的一角就有火焰温和地燃烧。
房间渐渐暖起来。
林温讷讷地流泪,哭了半天也没说出些什么,只是将手指卖力地含得更深。
“知道刚才为什么咬你么?”
老男人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脆弱的呼吸打在森尔金的手腕上——那里是亘古未变的,再也不会跳动的脉搏。
“——咬下那一口你就是我的人了。”
森尔金抱着这副躯体享受人类带来的温暖,怀中的人手指攥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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