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沉吟了片刻问,“鬼胎是哪种鬼胎?”阴间阳世里的事情,差一点就能差上好多,不问清楚怕是会误了他们的事。
“是鬼胎巨婴,想必老先生是知道的。”潋滟在旱魃看向自己的时候就说了出来,这个阴阳先生看起来确实有些高深莫测,他那些云牌里的小鬼可都并非是等闲之辈。
老头捋着寸把长的胡子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有一种奉鬼云牌是可以,是一种顶上青铜铃下挂云牌的,不仅可以豢养鬼胎,还能制服僵尸。”说着看了眼旱魃,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连旱魃这样的僵尸王也不例外。
“但那种奉鬼云牌极难制作,且手艺早就失传,据我所知现今还流传在世的也仅有一个。”说到这老头像是意识到什么转头去看旱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才自言自语说,“还真给遇上了,我竟然不在场,真是可惜啊。”
虽然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在座的几个哪个不是非常人,自然都听的清清楚楚,旱魃更是直接跳了起来,大有跟这老头打一架的意思。
潋滟一把拉住旱魃,连拖带拽的就出了老头的屋子。照着老头的说法,那个挂在杜纯房间屋檐下的青铜风铃看来就是老头嘴里说的仅存一只的奉鬼云牌。
可潋滟想不通的是,杜纯的奶奶费这么大劲儿囚禁旱魃豢养鬼胎,她究竟是要干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他的孙子饱受巨婴之苦,还是说有别的什么目的?
“别的目的.”想着想着,潋滟口中已经不知不觉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要说目的她实在想不通杜纯的奶奶究竟与她有什么目的需要以这样的方式完成。
正在她想的出神,一只冰冷的手猛然出现在了她的肩膀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潋滟的黑色匕首已经握在了手中,但只是一刹那匕首就又消失在了她的手上。
“南幽,怎么了?”那只冰冷的手是南幽的,他不是想要唤回潋滟的神思,而是拉着潋滟往另外一个方向走。旱魃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忽然调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他在原地踌躇了两步也赶忙跟了上去。
进到鬼市后,南幽已经刻意收起了身上的气息,但正值鬼市开市,潋滟还是不能肯定这样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但奇怪的是,几人一直走到药庐外都没有看到任何一家鬼铺门前点灯,难道是罢市?潋滟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鬼市自形成初除了酆都大帝寂灭就从未有过罢市的事情,千万年来就再也没有出过能让鬼市罢市的事情了。
潋滟立刻就三两步走上台阶伸手推开药庐的大门进到里面,环顾四周,药庐的地上散落了许多药瓶,墙边的柜子横七竖八的歪倒在一边,看样子这里刚才应该是有一场打斗,但会是谁在药庐内打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