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等到性爱到了某一个节点后,盛皓总归是承受不住这种肏了又醒、醒了又肏的强度,他总归会陷入思绪的混乱。
而每到这时候,汴霁谙往往会将准备的药物一股脑地灌进盛皓的嘴里。
这样,精神和物质方面的双重摧残会令盛皓失去理智,彻底地沦为汴霁谙在床上满足自己恶趣味的玩物。
也每每只有这时候,盛皓才是最听话的。
几乎对汴霁谙的所有要求,都能一一满足。
“叫主人。”
这已经不知道是汴霁谙第多少次反复强调的一个命令了。
大概是他骨子里原本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性,所以才会对盛皓的服软臣服格外的着迷。
而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盛皓,只能在这迷迷糊糊的状态里听到什么就说什么,即使发音总是那么有气无力的,“……主人。”
话落,汴霁谙奖励性地揉了揉盛皓的头,又继续道,“说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
汴霁谙很耐心地对他进行纠正调教,“不对,是——我是你的。”
这下,终于听到盛皓正确答案的汴霁谙才肯作罢,夸了句“乖狗”后,便起身离开了笼子。
第二天醒来,盛皓脑袋有些断片地回忆不起后来的一些事情。
但通过窗外的日光,他可以很清晰地将身体上被某人蹂躏出来的痕迹瞧得一清二楚。
浑身的淤青暂且不说,那大腿私密处以及胸膛处的重灾区域更是惨不忍睹,被人给生生咬出血痂也不为过,还有不少是人为故意地用指甲的尖锐划破一道道血痕,稍微碰一下就是不可忽视的刺痛,更别说其他关节处的酸楚,几乎是动一下都要缓存许久,连简单的蓄力都提不上劲来。
而依照惯例的,汴霁谙在出门之前总会将饭菜和水,用盆子端着,放在床面之上。
也没有一次例外的,盛皓总会将这些给直接扔出笼子外。
这么算算时间,他已经快是整整两天,没有进食过任何一点东西。
人类求生欲的本能会在他精神匮乏的时候驱动着他,让他在端起这些食物的时候,开始有了些不可控制的反应。
可惜这种情况也只在盛皓身上维持了短短半分钟时间。
等到意志再次回归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半点犹豫地,就将手里的东西扔出了笼子外,并在做完这一切后抬头看了眼顶上的监控,很快,他就静静地靠着身后的栏杆,坐在床面上,无声无息地眺望着窗外毫无人烟的风景。
自第一次倒掉饭菜被汴霁谙动手后,之后的每一次,汴霁谙进来也只是习惯性地清理地上的残渣。
这人仿佛笃定着自己一定会坚持不下去,所以他从未有如此高的耐心,就这么一天一天地等待着自己的低头。
而盛皓比谁都明白,若是他哪天真的为了活下去,将那碗不给他配备筷子只能用手抓的食物给吞下的话,那他离汴霁谙给他定义的畜生范畴,也不会有多大差别。
况且盛皓本身的心高气傲,也绝不会允许他自己做出这种事情。
为了活着而向汴霁谙低头讨食?
那他宁愿活活饿死,也不会沦为他人胯下忍辱负重的玩物。
别跟他提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也别跟他说什么活着最重要,报复回去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一切来日方长;
这些不过是隐忍者在失去自己尊严后,安慰自己的、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尊严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它不会随着施辱对象的死去而再度失而复得,它只会在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被反复提及,被反复拉出来,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场景里,将好不容易积攒的底气又给死死地压抑回去,周而复始,永远没有止境。
而盛皓不知道的,是在另一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是汴霁谙无声地守在监控投影仪的画面前,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将一盒子装有不同试剂的箱子盖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通过监控的清晰度,汴霁谙可以将盛皓的一切神态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还包括那些之前留下的伤口,都在没有涂药的情况下开始溃烂发脓,尤其是盛皓肩膀和脑袋的几个地方,更是难以直视。
在汴霁谙传统的认知里,他一直觉得,受了重创以及精神上折磨的煎熬后,处于疲惫绝望状态的人类,通常都喜欢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双腿抱膝是常态,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更是情有可原。
但盛皓不同的,是他从未在清醒的时候做出过任何类似于上述的弱势姿态。
就比如此刻,男人的双腿一条笔直另一条曲起,一只手还十分悠闲地搭在那条耸起的膝盖上,仰起头颅默默地注视着窗外远方的时候,哪怕身上再怎么狼狈不堪,都无法掩盖那股子从内而外散发的男性魄力。
——是汴霁谙最喜欢又最想毁掉的样子。
按照他的计划,他其实没必要这么早就将针管注射进盛皓体内的。
但显然有着一些事情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脱离了他的控制。
就比如从前对他毫无作用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对他产生了药效。
即使那些药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却还是从侧面一点一点地击溃了他坚不可摧的防线,让那个原本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人最后却成功威胁到了他,让他产生了某种无法忽略又不可言说的欲望。
令他不死不休;
愈念——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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