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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灰【双恶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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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0,娃娃都替我和老攻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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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大雨终究淹没了整个小镇。

雨声愈演愈烈,仅仅只是出了趟门的时间,甚至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小时,女生原本干净清白的身体就这么永远地泡在了大雨滂沱的烂泥里。

她生前大概是最爱干净的;

连校服上最容易被弄脏的衣袖都保持着纯色整洁,却没想到死后,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能够看得清的。

很快,肮脏的雨水漫过了她平静的脸庞,将那最后一抹白,都永远地埋葬在了污泥之下。

巷子里的风刮过秋雨、撞上南墙,将地面撑着的雨伞吹得老高,直到碰到男人撑墙而立的身体,才堪堪停了下来。

汴霁谙自然是认得脚下的伞的。

如若不是伞的颜色和样式可以锁定目标的话,他还不一定能在放学的高峰期里精准地找到这个穿着校服、拿走盛皓伞的女生。

独一份的,连汴霁谙自己都感到诧异,他竟能在这短短一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如此迅速地杀掉一个人。

并不是说他以前杀人时下手不快,而是在锁定一个虐杀对象后,他习惯性地会去制定计划和实施铺垫,只有这样,他最后的艺术作品所呈现的效果才能达到他满意的期待值。

可这回却只是用了短短的一小时不到……

可以说是直接跳过了中间的步骤来兴起杀人也不为过。

汴霁谙不禁扪心自问,他真的喜欢兴起杀人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他不喜欢,甚至是极其看不起这种。

在他的世界观里,既然要杀人,那就必须得是一种艺术价值的体现,是一种人生意义上的追求,而不是像那些电视剧里演绎的劣质虐杀一样,几乎见人就砍,没有体现丝毫对美学和生命的尊重与歌颂。

杀人理应是一件慢刀子细磨的过程。

就像他的行程表里原本就计划好的,今天要杀的某个人一样——

先从这人的生活方式入手,得出对方喜欢混迹各个娱乐场所,往其他人杯子里下药,再在酒吧门口捡醉虾的兴趣爱好,再通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让对方也尝尝那些药的滋味,最后,也就是最重要的,利用一切手段,将这个活生生的人给进行生理改造,彻底变成只能躺在酒吧门口,喝的烂醉又毫无生机的“醉虾”。

这才是汴霁谙传统的杀人模式。

而对于不同的人,他一般都会采取不同的切入点。

大多数他都喜欢从对方的行为爱好入手,唯有少数他比较上心的,他才会通过对方更深层次的人格和个性出发,制定比较完备的铺垫和准备,就如同他对待盛皓一样。

但显然,他今天这一场较为意外的杀人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一股子莫名的躁意让他暂时对剩余所有艺术的创作感到兴致缺缺。

这不是以往的那种在杀人得到满足后,类似于给自己放放假的犒劳感,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仿佛一切脱离控制的郁闷和烦躁。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去承认,他居然会一时兴起地去杀人。

他对工作的责任和使命感,不会允许他犯这种“意外”的错误。

所以他会自觉地说服自己,会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不要铺垫太久的开胃小菜;

不是每一个作品都像盛皓那样值得花时间去钻研和准备,而是这个女生,她就只值这点时间而已。

他这般心安理得地麻痹自己。

但就算这样,他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不正常。

就像他刻意不去看女生潦草的死亡方式,不肯像以往那般陶醉地去欣赏自己的作品一样,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一次没有任何准备的创作,是他没有任何思路就完成的劣质艺术,是他摆不上台面、毫无美感的掉价工艺,甚至影响了他一整个作品集的,足够令他每每想起,心里都像是扎了一根刺般恼火。

这一切的一切,都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而另一边的盛皓,还隐隐地沉浸在一会要去看杀人直播的期待和兴奋之中。

为了打发时间,他坐在床头悠闲地看着汴霁谙房间里珍藏了一书柜的、有关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书籍。

那书面上一字一句的富强民主,不仅不会压下他内心蠢蠢欲动的恶意,反而像是在当着公正法治的面杀人一样,让他感到更加的热血澎湃。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像是待在自己家般,守着汴霁谙的房子鸠占鹊巢。

几乎是汴霁谙去哪,他就跟着去哪,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能够满足自己欲望的机会。

但他始终只是一个寻常的看客,对于像汴霁谙似的随心所欲地杀人,他仍旧坚守着自己的理智,从而不被欲望所支配。

这是他盛皓的底线,也是他绝不臣服于自己欲望的骄傲。

可那随着时间积累起来的期待值,却在汴霁谙回来的一刹那降至冰点。

因为他在汴霁谙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微妙的血腥味。

并不浓郁,却足够令他心生不快。

而他感到不快的原因也十分明朗的——

汴霁谙刚才偷偷去杀人了;

但他并没有带上自己。

察觉到这一点后,盛皓连捏着书的手指都因为内里泛起的火气而使劲得咔咔作响。

他原本留着汴霁谙的目的就是为了近距离地看杀人直播,从而满足于自己的恶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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