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霜许久没有离他那么近了,闻着他身上的冷香,叫他想入非非。又想起那个夜晚,梦中的他身上泛着粉红,嘴里喃喃地叫着照霜的名字,要他亲亲他。照霜惊醒过来,才发觉是梦,身下却泻出了白精,照霜虽未经人事,却也知道那是什么,心里惶惶不安,总觉得自己起了妄念,是对他的亵渎,从那时起,便避着凌樾,连正眼看他,都会脸红心跳。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就靠在怀里,他纤长的睫毛轻颤,呼吸平稳。照霜的视线从眼角的小痣逐渐下移,见着他高挺的鼻梁,安静时轻轻抿起的唇。照霜心跳加快,鬼使神差的,便俯下身在他薄唇上轻点了一下,发觉他没醒,又壮着胆子吻他脸颊。凌樾睡梦中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过来了,清醒了些,脑子发懵,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是照霜在亲他,便闭着眼睛装睡,想看看这小侍卫到底想做什么。照霜亲了他脸颊之后,怕他醒来,便不敢再有动作。凌樾见他不动了,觉得无趣,困意又泛上来,便又睡了过去。
待到了将军府,照霜见凌樾睡得香,不忍叫他,昨夜凌樾含春带情的呻吟声半夜才停,想来是累坏了,靠在照霜身上也睡得很香。陈燚听家丁说陛下到了,在正厅等了一炷香,却不见陛下进来,便走到府门口,见陛下的马车停在门口,以为凌樾跟他闹脾气,不肯下来。便笑着推开车门,口中调笑:“陛下,小祖宗,我亲自来接您可好?”
陈燚推门时带起了风,照霜连忙拉起自己身上的披风,替凌樾挡着风。陈燚见凌樾靠在照霜身上,脸色一变,刚要开口责问,凌樾便被这动静吵醒了。凌樾眼睛半睁开,见陈燚堵在门口,便伸手要他抱。陈燚将凌樾揽过来,打横抱起。凌樾在车上小憩,衣衫有些凌乱了,陈燚替他整理衣衫,见得他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眼神一暗,将他的大麾裹紧,便抱着他下车了。
照霜跟在后头,偷偷的放松肩膀,凌樾在他身上靠了好一会儿,他动也不敢动,半边身子都麻了。
凌樾被陈燚抱在怀中,他身量高,腿又长,几步就走到了正厅。管家见主子进来了,退下去沏茶,还将傻傻跟在后头的照霜也拉到了门口。对他说:“这位大人,主子说话,我们做下人的,还是不要听的好,免得引来祸事。”照霜虽不是很懂,但看这管家的模样,应当不会骗他,便守在门口。
陈燚将凌樾放在主位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亲自为凌樾倒了一杯。才在旁边坐下。凌樾捧着茶,也不喝,只是暖手。见陈燚盯着他不说话,便笑了笑,伸手刮了刮他挺直的鼻梁,笑骂道:“陈大将军大清早的把孤叫来,来了又不说话,苦着一张脸,今儿可是春节,将军再不说事儿,孤可要回去陪孤那后宫三千佳丽了。”其实哪儿有三千佳丽,算来算去,也只有穆辰一人而已。
陈燚捉住凌樾乱摸的手,用自己的手将其包住,替他暖手。他又思考了片刻,才开口道;“陛下,这三年间,北羌节节败退,前些日子递了降书来,愿意割让南境七城,每年向我国朝贡宝石、布匹等良货,因着除夕将至,臣归心似箭,便先行归京,副将带着战利品和三万将士,也已经在回京路上,余下七万战士,镇守边疆。这些战士征战这些年,早已不习惯京中生活,若是让他们卸甲归田,恐怕一时也难以适应,臣今日邀您前来,商量他们的归处,是为其一,为尚在边疆的将士求得犒赏,是为其二。”
凌樾嘴角一弯,扯出一个笑来:“孤当是什么事,原来是为此,归京的将士,若有愿意继续当兵的,便编入羽林军中,选得几个军绩突出的,授以军职,与京中将士同级,共同管理羽林军,倒也不怕他们亏待将士们。若是愿意卸甲归田,便给他们发些银子,让地方衙门协助他们找到维持生计的活儿。再选出一批来,做你的私军,将军觉得可好?至于尚在边境的将士们,拨下一批犒赏,训练不能停,无战事的时候,让他们去协助周边农民们,种田养桑,既能保障军中粮食,又能有些额外的收入,有何不可?”
陈燚听得凌樾说要让他组建私军,惊得跪下身来,向他叩首:“私军之事,万万不可,臣初回京中,早晚要将兵权交予陛下的,留着这一队私兵,不仅朝廷中会议论纷纷,陛下难道不怕,臣有反心吗?”凌樾蹲下来,将陈燚的脸捧起,让他与自己对视:“孤若是怕,当初便不会放你走了,这私军,不只是为了保护将军,孤要的是,将军将这队战士,训练成开锋的剑,分散在上京各处,成为孤手中,最利的刃,而你,便是这刃的鞘,约束他们,管控他们,在必要的时候,拔出这刃,可抵千军万马,阿燚,可懂孤想要的是什么?”
陈燚听他这样说,心中了然,凌樾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了他,一把将他扯入怀中,按住他的后脑,吻住他的唇,陈燚的舌强硬地撬开凌樾的齿关,在他口中攻城掠地,直将凌樾亲得喘不过气来,才捧着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阿樾,我都懂的,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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