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聿不动声色将纸折好藏进口袋。
...
霍然再次醒来是半小时之后，杜聿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多少张，反正地上扔着很多，都快铺满了。
“我没想到睡着了。”，霍然抬起脸，侧脸带着衣服压出的形状，还睡眼惺忪的，“好困。”
“那可以再睡一会儿。”，杜聿敲了一下手机屏幕，“才三点。”
“你什么时候回去？”，霍然摆摆手，“我不是赶你走，但你在这里呆太久，我怕你会被怀疑。”
“我知道，别紧张。”，杜聿的手越过桌子，伸向另一端的霍然，在他额前一抹就迅速收了回去，“出汗了，热着了？”
“嗯，我怕热。”，霍然撑着下巴问：“你明天还会来吗？”
霍然问完两个人都呆愣住。杜聿明没想过霍然竟然还会希望他来，而霍然是因为杜聿的沉默在后悔自己这个问题是不是问得太冒昧。
“来啊。”，杜聿平复自己的心情后开口，“给你做饭，好不好？”
“好。”，霍然闭起眼思索，“那我想吃糖醋排骨、酸辣土豆丝和小葱拌豆腐。”
杜聿大手一挥，“没问题～”
定好第二天的菜单，霍然兴致高昂不少，跟在杜聿身边一起练字。明明年少时候都是杜聿握着他的手写，可现在被杜聿握着，霍然的精神总是无法集中，终于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写坏之后，无情地推开了杜聿的手，“杜先生，您这么抓着我的手，我没办法集中精神。”，霍然抬手指了一下对面的沙发，“您老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成。”，杜聿没争，偷笑着用指尖点了两下墨，抬起手在霍然的脸颊一左一右写字。杜聿写完，蹭干净墨水坐到沙发上合眼假寐。
“你写了什么啊？”，霍然问。
杜聿面上一本正经，语气里的笑意溢满房间，“静心。”
“...”，霍然的脸又红了。
霍然练了一个多小时，刚一停笔，杜聿就睁开眼。霍然有些惊讶，“原来你没睡？”
“嗯，我在想事。”，杜聿走到桌边看霍然的练习成果，“看来确实心静了。”
“你就别笑话我了。”，霍然看了一眼时间，“你该回去了。”
“嗯，我明天再来。”，杜聿用蘸了水的纸巾擦干净霍然脸上的字，恋恋不舍给了他一个吻。
“好。我会等你的。”
把杜聿送走，霍然回到了书房，可他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张写了他们名字的纸。霍然抿了抿唇，索性放弃然后走出房间。霍然开始反省，他在这里的行为开始不受他的控制，不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趁着没走给陈列打电话交代一声。
“嘘，是我，你先别说话。”，霍然说：“找一个安全的、只有你一个人的地方，你再给我打回来。”，霍然想了想补充道：“我逃出来了，小心点温筵。”
“妈的，老子不买楼，你打错了吧你！”，陈列先挂断了电话。
“温筵。”，霍然叹了口气，“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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