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无奈地笑着摇头，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霍然接过盘子低声说“谢谢”，他不清楚自己究竟在为那一件事道谢，也许是为杜聿为他做的一切。
霍然将盘子摆在餐桌上，这才瞧见原来杜聿还做了牛肉三明治和凯撒沙拉。霍然回到厨房拿了餐具出来，站在了桌子旁——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温筵带来的习惯。
“怎么不坐？”，杜聿将手里的两个咖啡杯放在餐桌上，又拉着霍然坐下，“尝尝我的手艺，刚冲的。”
霍然端起喝了一口，“很好喝，咖啡豆也很香。”
“喜欢就好，我怕你不喜欢。”，杜聿剥开包裹着三明治的油纸，握着霍然的手塞给了他，“快吃，冷了面包就不酥了。”
杜聿的动作太亲昵，霍然下意识想要退缩，可他的大脑强硬地控制了他的肢体，不许他抽回手。霍然就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咬了一口，杜聿也终于收回手捏起一块。霍然由衷夸奖道：“我第一次知道你会做饭，还这么好吃。”
杜聿转过脑袋，神情专注，语气却带着调侃，“是嘛，那你以后可得多关心一点我了。”
“好。”，霍然用叉子叉了几片蔬菜放进杜聿的碗里，“那就从现在开始。”
“咳！”，杜聿狼狈地端起咖啡杯灌了两口，自嘲道：“看来我不太擅长这件事。”
霍然这一次主动贴上去，笑眯眯地说：“我擅长不就行了？”
一来一回的挑逗让两个人都放松下来，说说笑笑吃完一餐。霍然不许杜聿再收拾，自己一个人把碗碟洗好才从厨房里出来。
杜聿手里拿着几支笔和一块墨，“像从前那样陪我练会儿字吧？”
“好，我也好久没有好好写过几张。”
“那刚好，一起。”
“好。”
杜聿是出名的书画家，不仅字有风骨，画也是别具一格，很受收藏家的欢迎。霍然站在杜聿对面帮他研墨，许久不曾做这些，这么一做，让他回忆起从前的时光。
“我记得那时候刚见你，不明白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跟你学写字，后来才知道原来你是赫赫有名的大书画家～”
杜聿挑了挑眉，“可你那时候不愿意学，还说这些没用。”
“我那时候哪儿懂这些啊，别和我计较了。”，霍然润好笔递给杜聿，“写点什么呢？”
“你的名字。”，杜聿一气呵成写下“霍然”两个字，力透纸背、笔力千均。杜聿看向霍然，也笑起来，“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字。”
“这明明是两个字，看来杜先生数学不太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杜聿笑得畅快，心里也畅快，他忽然心下涌起一股冲动。
杜聿那么想也就那么做了。
“你唔！”，霍然的嘴被堵上，什么都说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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