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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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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局中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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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有些迟疑,手握住杯子不松开,却也不放嘴边。那茶杯跟梦境中的药碗很像,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唯恐这又是另一层噩梦。玄青轻轻扶住他的肩膀,柔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梦,您现在已经安全了,没事了。”那声音清晰温暖,饱含关切,白茸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倒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道:“太可怕了,一个梦套着另一个梦。我这是怎么了?”

玄青道:“早些时候您在灵堂晕倒了。”

白茸看看窗外,夕阳西下,显然昏厥的时间不短,说道:“昙贵妃的扇子香让我头发昏,闻了之后鼻子眼眶都疼。”

夏太妃说:“他的东西要少接触,鬼知道那香里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刚才梦到什么了,叫的可大声了。”

梦很凌乱,但白茸依旧努力叙述完整,说完心有余悸:“梦很真实,我以为真的要死了。”

夏太妃拿起桌上尚有余温的薄荷茶,说道:“先喝了吧,喝完就精神了。”

清爽的液体流过身体,心也跟着清明起来,白茸总算彻底缓过来。夏太妃见他神色镇定,也跟着放心下来,对玄青埋怨道:“真不知你是怎么当的差,殊贵妃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玄青觉得冤枉:“奴才就只是把看来的故事讲了一遍,没说别的。”

“这些还不够吗,冯桀干的坏事数都数不清,随便讲几件就能把人吓到,能止小儿啼。”夏太妃转脸对白茸道,“说你什么好呢,那么多人不打听,偏偏对那疯子感兴趣。”

白茸道:“这些天好多人都在议论,说我……”

“我知道,我也听到传闻了。”夏太妃打断他,“在近几次的夕颜会上,许太嫔和王太嫔两人就像茶坊里卖艺的,两张嘴说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毓臻宫里的苍蝇,哪哪儿都转悠呢。”

夕颜会是太妃们自发组织起来的一个联谊活动,每隔几日的下午,轮流由一位先帝嫔妃做东邀请诸位太妃太嫔一起喝茶聊天。白茸有几次去永宁宫时正赶上夏太妃举办,在偏厅等候时曾听到那些人说话逗闷子。

夏太妃道:“不过这件事也赖我,本想把冯桀写上去恶心他们俩,结果反被利用。”

白茸道:“这怎么能怪您,他们有心编排,我住哪都会被陷害,就是住到银汉宫去也会被人找出把柄。”

夏太妃沉吟片刻,说道:“如今形势对你并不好,我总觉得流言只是个引子,后面肯定还会有针对这件事的大动作。”

“把我说得如此不堪,还不够吗?”

夏太妃笑了笑:“当然不够,人家想让你死,仅凭这些充其量只是身败名裂。”

白茸问:“他们还想怎么样,像上次一样诬陷我?可他们没有证据啊。”说完,又想起来,喃喃道,“不,没有证据他们可以做证据,他们是想让我坐实了巫蛊招魂的事。”

夏太妃凝神:“巫蛊之术是重罪,最轻的处罚也是幽禁。要是从重处理,会勒令其自尽。一旦你被扣上这顶帽子,你觉的太皇太后是选择把你关起来还是直接逼你上吊?”

白茸道:“我其实也隐隐感觉事情不一般,但还不知道如何下手解决。这几天事情一件接一件,光一个晋封之事就弄得焦头烂额。”

“我来时看见西配殿里住人了?”

“是徐贵人。太皇太后知道我与他有嫌隙,还特意将他塞到我这里,真是气死我了。”

“其他人都安排到哪儿去了?”

“其他人还住在原来地方,只有他搬过来,分明就是故意找我晦气。”

夏太妃可不这么看,心里已经大致有了个轮廓,凑近白茸,耳语几句,然后又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若他们没有害人的心思便罢了,若有,定叫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茸慢慢点头,说道:“徐贵人身边的紫棠是庄逸宫的人,要不要探探底细?”

“你若有办法旁敲侧击一下也是可以的,但切不可打草惊蛇。”

白茸在送走夏太妃后,让人将秦常在邀请过来。两人说了会儿闲话后,他把阿凌招到身边,问:“认识庄逸宫的紫棠吗?”

阿凌回道:“认识,是个二等宫人,奴才离开时,他还在负责太皇太后日常起居。”

“太皇太后信任他吗?”

“应该是信任的,在庄逸宫内殿侍奉的人都算得上太皇太后的心腹。”

这些话为夏太妃的那些耳语提供佐证,白茸越加确定夏太妃的话不是无稽之谈。他对秦常在道:“有件事还得麻烦你去做。”

“是什么?”

“我要写封信,但是以你的名义发出。”

“为什么要这样?”

“我要写信给圣龙观的全真子道长,但你也知道,我现在身处流言漩涡,任何动作都会引起怀疑。而你就不同了,没人会留意你的动向。如今宫里到处是昙贵妃的眼线,我不得不防。”

秦常在道:“好,我答应您,您写完后我立即发出。若有回信,也会立即交给您。”

白茸真诚道:“谢谢你。”

几天后,进入冬月,宫里正式烧上地龙,高耸的宫殿终于不再冷冰冰的,有了春天的气息。

徐贵人的西配殿面积小,分配到的炭火也少,地龙不温不火,加之位置正处于风口,风一刮,透心凉。一日,他正裹着被子坐床上吃东西——这本是紫棠的饭,可为了填饱主子的肚子,紫棠把属于自己食例给了徐贵人,而他则全靠在尚食局当差的朋友接济——有人叫开院门,他听去一耳朵,原来是尚功局的人又孝敬两筐炭,而且还有最为昂贵的西域香炭,可以直接放到屋内取暖。他心道,这群狗东西就知道巴结有权有势的,根本不管旁人死活,等到时候自己做了宠妃,一定要让他们好看。腹诽一阵后,只听外面又道:“这是昼妃要的松香,已经挑拣好了。”他心里一激灵,忙让紫棠将窗户打开条缝。

从他的角度看,有个木匣子正被交接。

紫棠嫌冷,把窗户关上了,说道:“小主……”

他忽然没了食欲,把餐盘往前一推,不耐烦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天天戳在我跟前像个死人,忘了谁也忘不了你的事。”

紫棠忽略后一句嘲讽,默默把碗碟筷子收到食盒中,刚要送出去,就听徐贵人道:“你不是认识尚食局的朋友吗,给我弄些瓜子来,要糖炒的。”他望着那白胖的下巴和猪蹄般的手,略一点头,拎着食盒走了。

半路上,他被人叫住,一回身才发现是阿凌。难得碰上旧识,他颔首致意:“好久不见,听说你调到深鸣宫服侍秦常在去了,过得还顺心吗?”

阿凌道:“再不顺心也比在庄逸宫自在。”

紫棠有些惊讶,想说些什么却又适时地闭上嘴,半晌才小声道:“虽然不在庄逸宫当差了,可也要小心些,免得被人听去,又治你个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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