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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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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局中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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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局中局上

曹美人的丧礼结束时,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昱嫔和暚贵人漫步湖边,借此消化不久前的荒唐闹剧。

昱嫔捧着手炉,走到湖石边,背对着太阳对暚贵人说:“本以为是个无聊的丧礼,没想到看了出好戏。”

暚贵人觉得阳光刺眼,走到阴影处:“棺中到底是不是曹美人?”

“是与不是都没关系,这场葬礼就是个引子。”

暚贵人道:“他们俩斗法倒是别出心裁,一个葬礼竟引出这么多事。可到底是谁先做的局呢?”

“从已知情况来看,应该是昙贵妃想利用曹美人的死夺权,却没料到昼妃将计就计,给他安了个毒杀嫁祸的罪名。但同时昼妃似乎也没想到昙贵妃还能反将一军,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印证流言,把他和冯桀扯上关系。”

“两人都不简单啊,你来我往也没分出个胜负。不过我好奇的是,昙贵妃真的下毒害死曹美人?”

“你觉得呢?”昱嫔问。

暚贵人想了想:“这种事怎么能轻易下结论?”

昱嫔道:“依我看他确实有这样的胆量。我敢说,曹美人的死他脱不了干系。遗憾的是昼妃没有更强有力的证据,没能直接扳倒他。”

“要有呢?”暚贵人鬼使神差问道。

昱嫔微微一笑:“我不介意和昼妃再合作一次。”

暚贵人靠近他,将手炉拿到自己手里,试图温暖身体,说道:“那映妃的事……”

“他已经死了,我们不提他。”昱嫔见暚贵人穿得薄了,又没带其他衣物,便把自己携带的披风给他系住,然后对阿虹道:“你是怎么服侍的,出门不带东西吗?”

没等阿虹回答,暚贵人道:“不用责怪他,是我没让他们带。每次出门都是捧着衣裳拎着兜子托着匣子,好似我弱不禁风随时需要各种救援。”

“以前在家时不也这样吗,怎么到这不适应了?”

“家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暚贵人回忆起进宫前的时光,有些惆怅,那些侍从们大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脾气秉性都了解,也都相仿,相处起来很舒服。而宫里,他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随从们,大面一看各个低眉顺眼,可再仔细一瞧,一张张脸上漠然拘谨,好像没有生气的石头雕像。再看昱嫔带来的人,也大都如此,只有缙云和阿虹显得活泼些,偶尔还能搭上几句话。

昱嫔明白他是想家了,有意说些趣闻,笑道:“这就嫌多了,你是没见过太皇太后出行,那排场才大呢。”

“我倒真没注意过。”

“我曾观察过,太皇太后只要出庄逸宫,不算抬辇的人,得有二十多人跟着。除了行香子和最前面的八个宫人空着手,其余的都备着东西。”昱嫔边说边掰手指头数,“拿衣裳手帕的,拿梳妆匣子的,拿熏香的,拎板凳坐垫的,端茶水盘子的,端点心匣子的,捧蜜饯罐子的,背棋盘游戏的,还有抬官房的,提净手水瓶的,另外还有些盒子,里面是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可供太皇太后随时把玩……”

“这么多东西?”

“这样一比,咱们可就精简太多,只随身带些衣裳吃食,而你还怕麻烦。”

暚贵人想到什么,悄悄问:“太皇太后居然到了要随时备着官房的程度?”

昱嫔道:“年纪大了,又有消渴症的毛病,没办法啊。”心想,太皇太后的控制欲强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可到头来却连自己的膀胱都控制不住,不得不说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要是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

昱嫔小声道:“兴许下一次的葬礼就是为他办的呢。”他等了一会儿,发现暚贵人并没有回应,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揽月水榭中,昙贵妃正和薛嫔说话。

暚贵人道:“薛嫔不是和暄妃关系好吗,怎么又和昙贵妃聊上了?”

“我早就说过,他就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往哪边倒。”

***

白茸做了个梦。

梦中,那个倾国倾城的丽人正和戴着帝冕的人上演活色生香。他作为旁观者,觉得那呻吟婉转中夹杂一丝血腥,不由得转过头去。身后是一盏高大的灯台,烛火从细腻的灯罩透出,投射到他身上,显示出独特的肌理纹路。他举起手放在眼前端详,那血红的肌肉中裹着黄白的筋膜,鲜血正从指端蜿蜒而下。他慢慢转向镜子,镜中那个被剥离了皮肤的血肉怪物正在尖叫……

叫声戛然而止,他睁开眼,玄青正看着他。

“主子醒了。”玄青的声音有些机械,“该吃药了。”

“什么?”他发觉房间有些异样,看不清周围,只能看见眼前一些东西。“这是哪儿?”

“毓臻宫。”玄青手里多了一碗药,捏住他的鼻子强行灌下去,他被药汤呛得咳嗽,喊道:“这是什么?!”说完,惊觉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玄青拍拍他的脸蛋:“别害怕,只是一些麻沸散。”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是谁?”白茸本能地知道那不是玄青,甚至觉得那都不是一个活人,有哪个活人说话时脸皮纹丝不动呢?

“奴才奉主人的命令,来取你的脸皮。”说着,指端忽现一把匕首,冷光涟涟,映出一双惊恐的眼。

白茸看着逼近的匕首,声嘶力竭地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他拼命想抬起胳膊,可无论如何挣扎,双臂就像是别人的,根本不听使唤。

“别叫了,没用的,淑贵妃已经清走了所有人。”

淑贵妃……那是……

他来不及想起什么,只见匕首在眉心一点,鲜血涌出,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浓郁的红。有什么东西在剥离,一张薄薄的血淋淋的如同豆皮一样的东西从脸上慢慢揭下,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惨叫响彻天际。

“啪!”

“啪,啪!”

几声脆响伴随刺痛,白茸再次正视眼前,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他一下子坐起来,捂住脸,光滑微热的皮肤让心里安定下来。

夏太妃揉揉他的脸蛋,问道:“你被魇着了,怎么都叫不醒。”

玄青端着茶水走过来:“这是提神用的薄荷茶,快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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