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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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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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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觉得这是大事啊,怎么你们一个个都觉得不得了呢。”白茸闷闷不乐,上身趴在桌子上玩弄小指上的长甲套。没了玄青在身边服侍,他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总觉得新来伺候的人哪哪儿都不行。

“我们?”夏太妃坐下,“还谁说你了?皇贵妃吗?”

“就是他,说什么于礼不合。”

“你要明白,这皇宫不是你一人独住。你把本该主子的吃食直接赏给下人,你自己宫里的人当然念叨你的好,可无形之中也是贬低了别人,其他妃嫔不吭不响并不代表不介意。”

“不过是吃个东西,至于还划三六九等嘛。”白茸嘟囔一句,“好像吃了好东西拉出的屎就香一样,有什么好争的。”

“你这张嘴也该打。”夏太妃道,“我知道你亲近玄青,但有些界限不可破,你是主他是奴,这点永远不能忘,别搞什么在外称主仆在家称手足那种事。恪守成规,才能不被抓住把柄,活的长久。”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白茸坐直。

“我这有瓶药,你带给他。”夏太妃让雪青将药膏放在桌上。

“您为何不亲自给?”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就算他知道是我送的药也不会怎样,但你不同。你给他药,那是主子关心奴才,他心里会感激不尽。”夏太妃道,“这是御下之道,你得学会了,不要觉得大家关系好就能忘了各自的身份,其中的分寸必须拿捏住。以后别再发生这种事,否则对你们俩都没好处。”

夏太妃说完就走了,白茸拿着药膏出了大殿,向后院走去。

毓臻宫最后面的地方有一排二层小楼,式样普通,是所有仆从的住所。相较于其他人合住或是大通铺,玄青因为身份特殊而在二楼东侧享有一个较大的独立房间。

白茸从没来过,推门一进去才发现有里外两间屋。外间充做起居,桌椅矮柜烛台挂画一应俱全,里屋有一道珠帘,隐约瞧见一个脸盆架,一个衣服架子和一扇三联屏风以及角落中的黑木箱。

玄青趴在床上,喊了一句是谁。

“是我。”白茸挑帘走到床边,拿出药瓶,“我新带了药,这个效果更好些。”

玄青起身道谢,白茸按住他,说道:“映嫔可恶,欺负到你我头上,这笔账必定让他连本带利还回来。”

玄青道:“都是奴才的错,主子别再与他结怨,他有庄逸宫撑腰。”

“你有什么错,不过吃了几口点心罢了,那点心又没写他名字,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吗,他这是借题发挥。”

正说着,门外有宫人来报,司舆司的人来了。

白茸纳闷:“来人叫什么,有什么事?”

“好像是华司舆,他说有要紧事禀报。”

过了好半天白茸才意识到,阿瀛就姓华,进而疑惑,他不是进了外放名单早该出宫的吗。“你让他在偏殿等,我这就过去。”

玄青忽然道:“就在院子里等,有什么话就在院子里说。奴才不能跟着,您要小心,不要授人以柄。”

白茸让宫人把阿瀛带到树下阴凉处等,对玄青道:“还是你想的多,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其实若是别人倒也没什么,但阿瀛与您住过同屋,单这一点就会被人利用编排出难听的话。所以,您见他要格外注意。”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白茸招来个小宫人,嘱咐道,“这几天你不用管别的事,专心伺候玄青,不许偷懒。”

小宫人很机灵,脆生生应下,跑到玄青床边,道:“我来上药。”

白茸不再打扰他们,来到前院。阿瀛正仰望一株槐树,地上铺满黄白色的槐花。

“好久不见。”他说。

阿瀛喊了一句阿茸。

他记起夏太妃的话以及玄青刚才的提醒,摆出一副冰冷的样子,说:“司舆有何事禀报?”

阿瀛走近几步,说:“我听说你前几天在查司苑司除虫药粉的分发记录,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

“别瞒着,肯定有事。”阿瀛想去碰白茸,却被躲开了,他垂下手,无意识地去揪宫袍的衣边。

“有事你也解决不了。”白茸说完就后悔了,继续道,“有人拿司苑司的毒粉充当药粉,想害我。”

“可恶!”

“你找我有事吗?”

“确实有件事要说。前些天的一个晚上,有人进到司苑司内拿过药粉。”

“你怎么知道?”

“那人出来时与我撞上,一个纸包掉出来,还是奴才捡起来还给他的。司苑司包装毒粉时会选用印有“毒”字的纸张,很容易辨认。”

“认识那人吗?”白茸追问。

“不认识。”阿瀛道,“我见他神色慌张,肯定心中有鬼,于是悄悄跟在后面,见他去了皎月宫。”

“映嫔?!”

“几天前,庄逸宫的行香子来了,和许司苑密谈许久。”

白茸沉吟:“你的意思是,庄逸宫在替映嫔做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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