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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华艳情史(男男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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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黎明前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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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茸绝望地眼瞅着夏太妃被拉走,再次被遗弃的恐惧涌上来,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突然跃起,推开旁人,把夏太妃搂在怀里,哭道:“您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夏太妃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又附在耳边,轻轻道:“坚持住,他快来了,若能坚持到底,我们就赢了。”

白茸明白,这是最后一博了。他对太皇太后说:“请您格外开恩,饶了我养父吧,他……”

“真是大胆!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掌嘴!”

行香子走过去,甩开胳膊就是一耳光。然而白茸比他反应还快,不仅错身躲去,更是一掀斗篷,从怀里摸出把小匕首,正对行香子的咽喉,对太皇太后道:“您收回懿旨,否则我杀了他。”

情况变化太快,太皇太后呆立片刻才极力克制住扭曲的脸皮,说道:“你敢威胁我?也不看看你是不是那块料。”

行香子垂眼盯着匕首,鼻尖渗出汗来。他的手被白茸箍住,走脱不开,只能身体重心不断向后,借此离凶器远些。他对白茸道:“你这是何苦呢,这里周围全是人,无论如何你们也是必死无疑。而本来你是不用死的,夏太妃如此教唆,不过是想拉你做垫背。”

“我不管!”白茸大声嚷,对太皇太后喊道,“你要是杀了他们三个,我就杀了他!”

太皇太后上下打量白茸,忽问:“你想救夏太妃,这我理解。可为何也想救崔屏和梓疏?他们到冷宫很多年了,而观你年龄也不过二十出头,如何认得他们?”

“我……”白茸语塞。

“你到底是谁?”太皇太后向前两步,伸手指着他,“这张脸让我想起一个人,一个卑贱肮脏的青楼伎子,你们都有一双会勾人会吸食精魂让人欲罢不能的眼睛。每一次呼吸都污染空气,每一次碰触都会让人堕落,你们……”

“你疯了吧,他不是如昼。”夏太妃大喊。

“不是他,却胜似他。”太皇太后陷入恍惚,不停呢喃,“我见过如昼,那天我乔装打扮去了东宫,他就站在小湖畔……”他望向夜空,耳边响起黄莺般的声音,眼前再度浮现那春风般的笑脸。

您是迷路了吗?

他远远看着,并没回答。

柔和的浅黄色长衫上绣着几片嫩绿的竹叶,宽窄适中的袖口剪裁成波浪状,水葱似的手指捏着块小石子,似乎正想往湖水里投。

再看那脸,五官并不明艳,眉毛有些淡,鼻梁略高,嘴唇虽饱满但也不是主流审美下的樱桃口,唯一双眼睛最美,清透莹亮,可以荡涤世间一切尘埃。

他打量着,感叹天地造物的神奇,这么平淡的五官凑一起造就出如淡茶般的清爽舒适,叫人不由自主想去亲近。

那不是一张沉鱼落雁的脸,却有着最摄人心魄的迷人魅力。

垂柳的枝条搭在消瘦的肩上,勾住一缕发丝,如昼轻轻将柳枝挪开,对他的沉默报之微笑,又接着打水漂儿玩。

他默默地想,要是清白之人该多好,若许给平常人家定能和和美美过一生。可不幸的是,爱上他的人不是平常人,是帝国未来的皇帝。而帝王应该是没有心的,谁入了帝王的心,谁就掌握帝王的命脉,操纵帝国为所欲为,他不允许除四大家族以外的人这样做,更不允许一个千人骑万人跨的伎子成为储君心中最重要的人。

他悄悄离开,打定主意,这样的人不能留。

思绪回转,他对左右之人道:“拿下此人,别管行香子,我就不信他真敢刺。”

原本抓住崔屏和梓疏的人慢慢聚拢过来,白茸拿刀的手在抖,一不小心竟真划破行香子的脖子,尖锐的疼痛令行香子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而就在这瞬间,已有人从背后击倒白茸,踢飞匕首。随即,又两人上前,将白茸押在地上。

太皇太后冷笑:“夏采金,你可够糊涂啊,非但没救成他们两个人,还把你们俩的命也搭上。”

夏太妃此时却笑了,就在这低哑的笑声中,所有人再次跪倒,整齐划一地高喊出四字:“陛下圣安!”

太皇太后回过头,瑶帝就站在不远处。

“你来干什么?”他问,话里没有半分对皇权该有的敬畏。

“朕是帝国之主,哪个地方不能来?倒是你,平白无故跑这来干嘛,又想杀人了?”瑶帝似是刚饮过酒,一说话便带出一股酒气,视线依次在夏太妃、崔屏和梓疏身上扫过,最后回到太皇太后这里,“他们又怎么惹到你了?”

太皇太后镇定道:“崔答应和梓疏两人在无常宫内公然行苟且之事,我只是依照宫规处置,并无不妥。至于夏太妃,他违抗命令纵容养子行凶,刺伤行香子。按律也当重罚。”

夏太妃忍不住道:“你无凭无据,草菅人命。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做抗争,何错之有?”

太皇太后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胆敢反抗,单这一条罪状就该死。”

“强盗逻辑!”

而此时,瑶帝想的却是宸宇宫中那飘忽一瞥与永宁宫中窗边的倩影。他顺着夏太妃的目光找去,被押在地上的人一身黑袍,头低垂,双肩微微抖动,似乎很害怕。“抬起头来。”他说。

太皇太后道:“只是面貌普通之人,陛下不看也罢。”

瑶帝假装听不见。他感受到一种似是而非的味道,芬芳清冽的气息唤醒尘封的记忆,混沌的脑子清醒过来。他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抬起那人的头。

四周的灯笼照亮脸庞,双眸上的水雾折射出莹润的光,犹如雷霆一击,直达心底。他望着那双眼、那张脸,深沉的夜恍如白昼。

“阿瑶……”白茸曾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独自演练过很多次对话,但到最后发现,那些幽怨的、痛恨的、思念的、爱恋的话都说不出口,只余一声呼唤两行清泪。

“阿茸。”瑶帝抓紧白茸的胳膊,不确定道,“是你吗?”

白茸任泪水模糊双眼,轻声道:“我的无事牌,陛下收好了吗?”

瑶帝将他紧紧抱住,两个心跳合拍成一道跃动,它们是那样有力那样鲜明。这一刻,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散布周围的肆意笑声和愤怒质问被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掩盖。他听见自己的心在说:“如果是梦,我愿长睡不醒。如果不是,我愿倾其所有,永远留住这一刻。”

白茸像是感应到了,说道:“这一次,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哪怕死亡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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