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西里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人。
介姓承自他的母亲介雯楚,西里则来源于他出生的西里医院。
他不受期待地降生,被确定是Messisa之后,得了一个随意的名字后便被扔在西街区,靠着母亲每个月往自己的基因账户中转入的那一点可怜的信用点,才得以苟延残喘。
在首次出现Messisa的完整性征前,他整天灰头土脸木木樗樗,因此从没有得到过注意。他从未被人教授过那些勾人引肏的技巧,也学不会那些街头小恶霸们的暴力活法。假如不是一位得了精神病的老人给他一口饭吃,软弱无力的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憎恨透了自己的人生,却无力改变命运。他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在某一天烂死在肮脏与平庸之中,但却幸运地在某一天拥有了转折命运的机会。
所以,这一定是自己一生中唯一的、至关重要的时刻。只要再坚持短短的半年,就能够摆脱这可悲而肮脏的血脉、就能够摆脱所有谎言与黑暗,堂堂正正地生活在阳光之下——
“——起来。”
“介西里!起来!”
被当作武器而狠抽过来、酒店自备情趣用的软皮鞭被直接抽断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介西里霎时睁开了眼。
我……?
“唰!”
介西里的大脑一片空白、却在破空声传来之际下意识地翻滚,险而又险地躲过毕行澜的下一次攻击。漆黑的硬皮鞭凛然横抽到柔软的地毯上,竟然同样因其中内含的巨大寸劲折断。
飞溅的毛屑刺到了脸,介西里仍旧有些状况外,因危机感而大脑麻痹的同时伸直了手臂——却因自己满是红痕的肌肤、以及隐隐传来怪异感的下体,而随即煞白着脸抬起头,看向盛怒的毕行澜。
“——呃!”
介西里的脖子被毕行澜单手掐住,整个身体都被拽了起来,窒息的痛苦让他仰起脸来、咬牙挣扎。按照以往,这时候他一定会做些什么来解困,但偏偏此时,基因融合的痛楚在他体内肆虐,让他的大脑成了一团浆糊。
“你是Messisa?”
毕行澜——或许此时该改称他为希德里安了吧。他眼中的憎恨与杀意几乎要喷溅出来,手臂上青筋直露。介西里知道,只是因为背叛他的人是自己,才让暴怒的希德里安还保留了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将自己的脖子折断。
“咕、……”
掐着自己脖子的力量愈来愈大、令介西里双眼蒙黑一片。毕行澜在他眼前温暖亲和了太久,令在此之前的介西里几乎忘却了他是一个顶级Eroticis,也早就忘却了当初毕行澜还作为“希德里安”时,在自己眼前露出的残虐戮意。一个从Messisa进行蜕变的假Heft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力气,仅仅过了几秒,他就被掐得两眼翻白。
“行澜…、唔!……咳咳!”
紧攥着自己脖子的手忽地加大力气、几近令介西里昏厥。濒死的最后一刻、他却被突然掼到床脚。呼吸通畅、血液回流,原本身体内被压制住的眩晕与痛苦却因此卷土重来。
眼冒金星。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