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昭撇撇嘴:“我觉得差不多,你昨天一说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除了她还能有谁?你这种不小心踩了狗一脚都要赔礼道歉的性格也很难得罪什么人。”
“……”
秦信看了眼手机,扭头看窗外,想这个点家政应该已经过去了,不知道陆成渝被吵醒没有,他睡眠好像出奇得浅,以前也经常有点动静就醒。
要不要问问司徒昭,给他开点什么药调理一下?
还是算了吧,是药三分毒,改天带他去看看中医,问问能不能在饮食上慢慢调养。
司徒昭完全不知道发小已经在神游天外,还以为他默认了,无意中抬眼一扫,恰看见秦信耳边连着脖颈的位置印了一个说明显也明显,不仔细打量也看不真切的红印,表情一下变得有点微妙,想到自己昨天值了一晚上班,夜班之神没显灵,忙得像死狗,完了还得给太子打白工,更不忿了。
没好气地说:“医院重地,能不能注意点仪表?”
秦信迷惑地回过头来。
司徒昭从抽屉里摸出不知道谁落下的一面小镜子,拍到他面前。
秦信目光落在镜子里,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一下:“兔子咬的。”
“不会说谎可以不说,”司徒昭表情惨不忍睹,“你当我是朱宪那小白痴么?”
他随口调侃:“昨天跟谁厮混了?看着挺激烈啊,这样还能抽时间搞到样本……”
他说着说着停了,跟秦信对视片刻。
嘴角抽了一下:“这血是怎么来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信忍无可忍地说,“他手划伤了,而!已!”
“哦,”司徒昭悻悻地说,“我还以为你人不可貌相,私底下玩那么花呢。”
秦信不堪污蔑:“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结果什么时候出?”
“嗯……明天吧,出了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好吧?”
秦信抿了抿嘴唇:“发信息行吗?”
“不行,”司徒昭郎心似铁地说,“医生说了,你得脱敏。”
秦信还想坚持一下,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说话。
司徒昭就当他默许了,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我感觉你现在恢复得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一接电话就耳鸣了。上次蓝医生让你给别人打一分钟以内的电话试过了吗,怎么样?”
“嗯,”秦信说,“没什么反应。”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是司机好像挺惊讶的。”
当然了,司徒昭想,给你打工这么久第一次接到老板电话,能不震惊么。
“下回争取能跟我聊五分钟以上,继续加油哟~”他拿腔拿调地说。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秦信往后靠着椅背,姿态放松,抬起眼皮扫他一眼,“我谈恋爱都没打过五分钟以上的电话。”
“是,”司徒昭面不改色地一脚踩上他痛点,“你打两个小时的。”
他稍微沉了眼神:“你能跟别人打五分钟,敢听姓陆的在电话里说一句话吗?”
秦信坦然地承认:“不敢。”
“蓝医生说了,你一天不敢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创伤就存在一天,”司徒昭话锋一转,耸耸肩又说,“不过我觉得也没必要一定要治愈到这种程度,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就行了,又不是非要跟他打电话,说不好再过几年你俩就分道扬镳,这辈子再也不用互相折磨了呢。”
秦信抬起头,眼神和刚才有点不一样:“不会。”
没头没脑的俩字,司徒昭却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抬起手掌比了个停止的手势,满脸头疼:“OK,OK,不提这破事。”
他躁闷地抓了抓头发:“怎么也是秦家的继承人,真不懂你为什么这么上赶着犯贱,这个世界上的其他小a小b小o都死光了吗,偏偏就执着于那个冷血的人渣,你忘了他做过什么了吗?”
秦信不语。
司徒昭好心地替他回忆:“小小年纪被骗身骗心就算了,你差点死在他跟他妈手上。”
“不是他做的。”秦信冷不丁说。
司徒昭又露出刚才那种无可奈何的头疼表情,摆摆手叠声说好,低声嘀咕:“真该到我们院精神科给你挂个号看看脑子,不知道蓝医生那儿能不能治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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