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陆成渝稳稳地坐在真皮沙发上,喝了一口秘书一早端来的咖啡,“陆总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有兴致,可惜……”
他啧啧地摇了摇头。
“你!你……”陆怀波瞬间就被戳了痛脚,暴跳如雷,原本还算齐整的脸显得丑陋又扭曲,“臭杂种,你跟你妈那个贱婊子……”
陆成渝随手把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陆怀波大叫一声狼狈地蹦开。
“安静点,”陆成渝说,掩在烟雾后的双眼冰冷,眼底含着一丝恶意,“爸爸。”
“谁是你爸爸!你也配做我儿子?”他脸色涨得通红,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看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却始终像个顽强的屎壳郎一样坚挺着。
没能把他气出个好歹,陆成渝有点遗憾。
他再接再厉:“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有人承认就行,反正……”
他笑了笑:“反正你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第二个儿子了,陆家这一代只有我一个。”
“我弄死你这个贱种——”
陆成渝等着他动手,却发现他始终只是嘴上喊喊,完全没有要跟年轻力壮的alpha正面对抗的想法,实在是一条能屈能伸的好汉。
他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把假模假样的笑收了,那双跟母亲一模一样的桃花眼显得锋利冷漠:“我今天来就是要提醒你,如果秦竹庄找到你,不管提出什么条件,都不准听她的话。”
“我为什么要听那个婊子的话?”
“这样最好,”陆成渝点点头,微微眯起眼睛,“你要是敢给我添乱,我就把你底下的小东西割了喂狗。”
陆怀波气得浑身发抖,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抄起面前的杯子朝他掷过去。
陆成渝反应已经很及时了,避开了杯子,却没完全避开洒出来的咖啡,上衣衣摆沾上了一片污色。
“操……”陆成渝猛地站起身。
这衣服是秦信的。
他脸色瞬间沉下来,随手摸起飞溅到手边的瓷片,尖锐的边缘抵住陆怀波汗液粘腻的脖子,阴鸷道:“是不是我装正常人装得太成功,连你也信了?”
陆怀波在他靠近的瞬间慌张地蹬了几下地,头紧紧地贴上沙发靠背,颤抖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捏着瓷片的手,眼前闪过多年前令他难以遗忘的一幕,张着嘴嗬嗬了两声:“小,小渝,好孩子,爸爸错了,你先、先拿开……”
“闭嘴。”
陆成渝恶心得不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不是动手的地方,现在也不允许他弄出事故。
他把碎瓷片甩在地上,最后冷冷地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陆怀波,嘲讽地勾起唇:“多享受享受吧,陆总,你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什么意思?”陆怀波猛地抬起头,“是不是我爸,是不是你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小渝,小渝你一定要帮爸爸说说话,小渝……”
陆成渝抬脚走了,身后关上的门内立刻传出东西打碎的声音,脏得没法听的字眼和生殖器乱飞。
刚走到楼下,身后的保安就追了上来,还夹杂着陆怀波毫无形象的大吼,让保安抓住他。
陆成渝利落地上车关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从打开的车窗里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来,冲后面比了个嚣张又标准的国际友好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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