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孙秘书面色发白,视线在秦信手中信件上停留几秒。
秦信拿着那张透着斑斑血迹的信纸,一整张纸上只写了一行字。
“没事,”他对孙秘书说,“别声张。”
“秦总,”孙秘书定了定神,“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真的不需要报警吗?到底是针对公司还是针对您个人……”
“对方现在没有实际动作,报警的作用不大,”秦信把那张纸折起来重新塞回信封里,“不用担心,应该是针对我个人的,对公司不会有太大影响。”
孙秘书有点着急:“就是针对您才需要担心啊!”
“没事,”秦信笑笑,把那个信封递给她,“找人去验验这是什么血,然后去做该做的事,今天的事谁也不要提。”
孙秘书只好作罢,接过来:“好的。”
她出了办公室,把信封夹进文件袋里,叹了口气。小秦总是几年前空降来的,最开始大家都惴惴不安,如果这位太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也就算了,就怕是个草包还不服气,无端折腾下面的人。
但是几年下来,秦信做的怎么样有目共睹。他来了之后,公司尽量不加班,就算有着急的工作必须要加,福利也给得很丰厚,几乎不在下班和休假时间打扰员工,替他做的每一件工作范围外的事情都有额外的报酬。虽然看起来冷漠疏离,却从来不为难人。于公于私,孙秘书都不希望这位上司出什么事,毕竟下一个总裁有没有他这么明事理,还知道体恤下属就不好说了。
秦信等她走了,拿起钢笔,继续看刚才没看完的工作,笔尖微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纸张空白的边栏写下了刚刚看到的几个字。
我会毁掉你最珍爱的东西。
他没必要告诉孙秘书,但心里很清楚这些东西是冲他来的。
前两次的血迹经过检验是兔子血,他偏爱兔子的事情并不是人尽皆知,得到结果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有了猜测。不过这次的血迹颜色更深,结果应该会不一样。
——
原定的事情取消了,陆成渝没再折腾伍相旬,独自开车回家收拾了点衣服和日用品。
四十分钟后,陆氏子公司楼底下,女秘书客客气气地把陆成渝请上了会客室。
“劳驾,”陆成渝笑得温柔,“转告陆怀波,十分钟之内不出现在我面前,陆总的位置就要换个人坐了。”
女秘书吓了一跳。陆怀波是个胸无点墨的草包,挑上来的秘书无一不是细腰长腿大胸的Omega美女,平时只需要跟在他身边撒个娇卖个乖就可以,也没人指望她们干什么。
这位陆少爷看着风流温柔,冲人笑一下魂都要被勾没了,她方才带路的时候还特意走得聘聘婷婷,心里暗暗希望能被他看上,虽然只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少爷,总比天天扒着那个老家伙要好。
从谁那里捞都是捞,不如跟个年轻长得帅的。
但她没想到这人开头第一句话就那么不好接。
陆总吩咐了至少要拖够半个小时,女秘书一咬牙,风姿绰约地走过去,试探地坐在了他腿上,见他没推开,心里一喜,软绵绵的胳膊挽上他的脖子,甜蜜的信息素放出挑逗的一丝,贴着他呵气如兰:“陆总真的在忙,不如我先陪陪少爷……”
陆成渝依然是笑着的,既不推开也不上手,就那么置身事外般地看着她。
独角戏比想象中难演,女秘书的媚眼如丝都要维持不住了,心一横,把一张艳丽的红唇往上送。
一直任其作为的alpha却在即将贴上的时候轻描淡写地一偏头躲开了,他捏住她往下摸的手,拔萝卜似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拔起来,面带遗憾地说:“放在以前我就从了你了,现在不行,不然回去就麻烦了。”
女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见他抽了张纸巾擦手,擦完扬起脸轻柔地说:“去,请你们陆总过来,不然我就直接过去录小视频,录完顺便帮他切了。”
女秘书呆立一阵,慌张地踩着高跟鞋登登登跑了。
不知道她怎么说的,陆怀波还真卡在十分钟内,裤子都没提好,带着一身熏人的味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