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罪无可赦。
我想起了墓碑上的照片里那个女人的模样。她笑起来那么洁白,像雪一样的纯,却被我和母亲生生打碎、溅了一地的灰泥。
我是一个罪人。
我想起那天在墓园里无故而起的那阵冷风,吹得我遍体地凉、透骨地冷。
那是她在驱赶我。她不欢迎我的到来。
因果轮回,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每每想到这些,我的情绪就会骤然失控。
有时悲上心头,不能自已的时候,我会靠在床边放声大哭,肆意宣泄着焦灼难耐的情绪。
有时候心情哀怨到了极点,我会狠狠扯着头发,把头埋在枕头里呜咽低鸣。发泄过后,大脑又变得一片虚空,无法思考,只留下枕头上残余的斑驳泪迹。
但大部分时间,我只是靠在床板上发呆,默默地捱过一切。
我的大脑逐渐变得一片空白,循从我的本能,不去思考现在和未来,企图通过麻痹神经来斩断现实的残忍和冷酷。
随着时间流逝,我的内心也变得槁木死灰。
仿佛是经历了燎原烈火的焚烧,成了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其上的所有生机和活力,被烧得只剩下死寂的尘烬。
虚无、寥寞、空荡,这些感受时时刻刻伴随着我。
我的身体迅速地枯萎、干涸,再凋谢。
我这样浑浑噩噩地活着,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
这天中午,我靠在床头,盯着窗外的梧桐叶子犹自发着呆,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可那敲门的人不仅没停,反而把门拍得更加急促,誓要跟我作对一般。
我害怕吵到别的租客,终于拿起床边的衬衫胡乱地套到身上,光着脚丫,恍恍惚惚地走到门口。
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哥哥。
我完全没有料到,愣愣地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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