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还有些朦胧，挣扎着想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却酸痛得像散了架一样。
身体的异样让我瞬间回神。对了，我刚刚趁母亲不在，和哥哥做了。我低头，看见我和哥哥都赤裸地躺在床上，他的手正插在我的女穴里，床单上还有一大片精液干涸后的痕迹。
哥哥也被这哭声吵醒了。他揉着眼从床上坐起来，看见母亲后，也和我一样愣在了原地。
母亲的哭声更大了。她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失了支撑，直接瘫软在地上。我率先回过神来，忙下床拿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
我们两个穿好衣服后，我起身去扶坐在地上的母亲。母亲一把推开我，捶着胸泣不成声地喊叫着，“滚！都滚！你这个不孝子！”
哥哥皱着眉挡在我面前，“妈，跟晓晓没有关系，是我强迫他的。”
“哥！”我握住哥哥的手，轻轻对他摇了摇头，“你先出去，我跟妈妈聊一聊。”我回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强硬地把他推出了房间。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心里清楚，和哥哥的事终究有一天会被母亲发现。但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处在被母亲发现的恐惧之中，活得疲惫又煎熬。但这一天真正来临了，我的心里竟然出奇的冷静。
也许是出于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悬在我心头的那颗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下，摇摆不定的心也在此时坚定了下来。
母亲坐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扬起头望向我。那双眼已经被泪水浸泡的红肿不堪，眼神中带着些许憔悴的破败，混着惊疑不定的错乱。
她用颤抖又破碎的声音问我，“是他说的那样吗，是他强迫你的，对吗？”
“不是”，我低头望着母亲，缓慢又坚定地说，“是我自愿的。妈妈，我爱他。”
母亲血红的眼睛瞬间瞪大，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妈”，我双膝跪在地上，低下声可怜地祈求她，“求你成全我们吧。我真的很爱他，我不能没有他。”
她的目光呆怔地看着我。
我牵起她的手，哽咽着继续向她倾诉心声，“妈妈，我是真心喜欢哥哥。你可能会觉得这很荒诞，但是爱情本身就是没有办法控制的。从小哥哥就对我那么好，我根本不可能不会爱上他——”
“哈哈，哈哈哈哈！”她突然打断我的话，像发癫了一般大笑着，用尖细的嗓音大声叫喊着，“报应，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哈哈哈哈……”
“妈，你怎么了”，我立刻慌了神，心里莫名产生一股怪诞的恐惧和诡异感。我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无措地向后挪了两步。
她嘴里一直嚷嚷着“报应”两个字，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撞开我直接冲向了门外。
我跟着她走了出去。我看见她径直冲进厨房，伸手拿起案板上的菜刀。
“妈——”
我没想到母亲会割腕自杀。
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手腕上汩汩涌出，顺着纤弱的手臂一直流到了地板上。明晃晃的菜刀咣当一声脱落在地上，母亲也随之瘫倒在地。
溅了一地的血红，晃得我的眼睛发晕，脑袋也充血发涨。
我哭叫着冲过去搂住了她。哥哥听到房间里的声响，也从屋外冲了进来，帮我拨打了急救电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了救护车、把母亲送进医院的。
我受到了剧烈的刺激，精神涣散到无法集中。只模模糊糊地记着，哥哥一直握着我颤抖的手，在我耳旁温柔地安慰着，“不要怕，会没事的。不要怕……”
我和哥哥在抢救室外等待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母亲平安的消息。
在抢救室外的两个小时里，自责和焦灼的情绪在心里反反覆覆，折磨着、鞭挞着我。
父亲去世后，母亲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她依赖我，想尽一切办法从我这里得到精神的依托。
我应该顺着她的心意来的。可我不但没有，反而拔走了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明知她无法接受，还正大光明地告诉她我和哥哥越轨的事实，甚至自私地祈求她接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