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咬牙坚持这样的选择,可他没有权利去左右池然的选择。每个人都可以活出不一样的人生,他又凭什么对池然指手画脚?
想清楚了这一点,叶凛对池然出轨的事情避之不谈,对方想见他也找借口推脱掉,每天把自己关在剧组里,从早上五点忙到凌晨两点。
池然和他的联系越来越少,两个人离分手也只差一句话而已。
可就是这时候,林殊臣出现了。
叶凛永远都记得那一天,林殊臣是以怎么样的姿态坐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推过来一张合同,要他签字,字里行间都威胁着,如果他不签,就会让他、让池然不好过。
最可恨的是,明明是强盗行为,那个人的神色却不那么平淡,眸光里极力忍耐的紧张,放在膝盖上微微蜷起的手指,以及绷紧的身体……
好像被强迫卖身的是他一样。
“你就这么欠操?”这句话,是他干完林殊臣后咬着他耳朵说出来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喷在他的耳边,恶意满满。
林殊臣本就被他干得没了力气,听了这句话浑身一颤,本就泛红的眼尾有了一点点湿润,他的喉结可怜地咽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
那是叶凛的第一次。
说来也是好笑,他一直都洁身自好,做大少爷的时候对这种事情也不敢兴趣,而且没他看得上眼的男人。
没想到几年过去,他竟然把第一次交代给了他的金主。
干完了林殊臣,他非常随便地抽出自己的屌具,林殊臣抖了一下,后背都绷直了。这反应不太对,叶凛皱着眉去掰开他的双腿,果然见到那个被他侵犯的小穴肿得不成样子,雌花入口被他粗暴插开的时候弄出了血。
叶凛一见到那伤口,原本因为性欲发泄而很好的心情就这么会毁掉了。他皱着眉冷冷盯着那里,或许是视线太过阴恻,原本都快要昏睡过去的林殊臣硬是醒了过来,低头就看到他掰着自己的腿心一个劲看。
林殊臣涨红了脸,虽然已经被干过了,可他还是慌得用手去挡,“别看……”
“你以为我爱看?”叶凛的语气很不好,“都裂开了,你刚才怎么不喊?”
林殊臣抿紧了唇,隔了几秒才安慰似的回答,“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担心?我担心什么?叶凛很想这么反驳回去,可抬头就看到那人温润如玉的目光,心脏某个地方就好像被狠狠撞了一下。
而这种胸膛都有些发麻的感觉,却似曾相识……
那天晚上,叶凛穿了衣服出去给他买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裹着夜风,配上他那张总是阴沉的脸,气质更加森冷。
他把药丢在林殊臣身上,不知怎么地却突然笑了笑,“你自己擦给我看。”
林殊臣脸皮很薄,这样要他自慰似的上药,跟欺辱他没什么两样。
叶凛倒也不是真的要看他自己上药,只是想让林殊臣出糗罢了,可没想到床上那个人捏着药愣了几分钟,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张开了腿,发颤地朝私处伸过去手。
明明都要被他欺负哭了……
等叶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林殊臣掀翻在了床上,“你这样要搞到什么时候……”他嘴上抱怨着,却是认真地给对方上了药。
入口处的伤不算大,可里面还有很多细小的伤,用手指摸上去时林殊臣抖得厉害,却偏偏忍着一声不吭。
他们的第一夜,叶凛就知道他的金主是个很能忍的男人。
如果说是床伴关系的话,叶凛对林殊臣真的很满意。
身体,绝对的美味。
性格……很好欺负。
可偏偏林殊臣和他的关系,是包养和被包养,而且是被迫的。
这是叶凛一直都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所以他不愿意承认自己为了林殊臣床上好受点,别再受伤,还学习了一些上床的性爱技巧。可每次学完又觉得自己像个为了讨好金主卖力耕耘的小白脸,于是操林殊臣的时候更加狠更加重。
好在技巧学了就是有用,虽然粗暴些但他的金主似乎很受用,每次都能被他干得高潮数次,甚至偶尔会被他弄到失禁。
脸皮薄的金主每次被他弄尿了,睡觉时候都会赌气似的背对着他。叶凛和他同床共枕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他主动背对自己睡觉,一开始还觉得挺新奇的,于是佯装睡着等待着,果然没过多久,那个背对着他的人就偷偷摸摸转过来,手也环上了他的腰。
也是那个时候,叶凛内心有了一个念头:他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
可很快他又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觉得太傻逼了。
那时候,林殊臣在他这里就是个受虐狂,抖M,同时又是一个以强制手段绑住他、让他失去自由的罪魁祸首。
同时,他更认为林殊臣让他失去了一部分尊严。被人包养,这本身就已经足够折辱他了。
然而林殊臣从未用金主的架子压过他。
当初他和池然恋爱,两个人情到深处时滚上床,硬是没有一个愿意妥协一步做下面那个。
可林殊臣不一样,他已经用强权夺走了叶凛的自由,再故技重施把他上了岂不是更加简单?然而这个人被他压住的时候,没有说一个不字。
那双温和的眸子好像在无声地说着,我愿意给你我的一切。
金主和金丝雀之间的故事,不应该是这样的。
叶凛不是不懂潜规则,但林殊臣所有的表现,就好像他才是被包养的那个。
直到有一天,林殊臣送了一套房子给他。市中心豪华的别墅,可想而知有多贵。
可这却仿佛是给了叶凛当头一棒,让他彻底认清了他和林殊臣之间的关系。
之前的怀疑和揣测都化为乌有,他明摆着就是对方养着玩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