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自杀,那是要提前在嘴里放好毒药的。
可惜她先前没有准备,更没有时机放在嘴里。
但是很显然,前世并没有尝试过咬舌自尽的白識并不知道这一点。
毕竟他没有经历这个,或者是去仔细了解,只是道听途说。
其实白識仔细想想就知道了,这可是身体素质离奇的奇幻世界。
什么出血、窒息,对于这些体质超凡的家伙可没有什么影响。
不过黑刀刺客也没有提醒白識。
现在不开口就是最好的。
这个家伙看起来不会立刻杀了她,而是想要在她死前套些情报。
至于他不是敌人、先前帮她疗伤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用去想。
也可能是为了骗取信任假装的善意罢了。
她身上背负的是多么沉重的情报,她还是有自知的。
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想想这么自我了断的好。
黑刀刺客狠狠咬住白識伸她嘴里的大拇指,作为自己的不满的抗议。
如果这样能够激怒白識,直接死掉也不错。
牙齿咬在白識手指上,让他感觉有点痒痒的。
再加上口水滑溜溜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白識也没有去管这些,开始自顾自的向黑刀刺客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被恶狠狠的盯着。
“你的种族是稀人吧,跟玛莉卡女王一个种族。”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力的来回移动下颚,用牙齿磨着白識的拇指。
“你为什么会在这个墓地里躲着?”
她依旧沉默着,只是死死咬着白識的手指。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白識的手指终于被咬破了皮。
白識见她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于是决定给她来点重量级的信息,刺激一下她。
“你不应该是玛莉卡女王的同族吗?为什么是菈妮给你们的黑刀注入了死亡卢恩?”
听到了菈妮这个名字,她瞳孔一缩。
这个人这么快就从黑刀上的烙印里找到菈妮的消息了吗?
白識见到她终于有了反应,继续开口:
“不用担心,我和菈妮认识。”
“我只是想要知道,当时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以及菈妮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接下来黑刀刺客却并没有再对白識的话语产生反应,只是果决的闭上双眼,就连嘴上也不再用力咬着白識。
无论白識怎样说,她都闭着眼睛,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白識有些苦恼的皱起眉毛。
黑刀刺客们还真是够有职业操守的,看来是不会开口了。
白識也不可能去用什么酷刑严刑逼供。
他还想着把黑刀刺客们也吸收一批到手下的。
黑刀刺客们无论是实力还是能力,都是相当优秀的。
如果手底下有几个黑刀刺客干活,那么有很多事情都会轻松很多。
不过现在就算了,反正已经拿到了黑刀。
黑刀上面的烙印已经足够了白識去和菈妮进行交涉了。
等到和菈妮交涉完,看看能不能通过菈妮来编收黑刀刺客们。
反正菈妮现在也是让她们东躲西藏,不如让白識来发挥她们的作用。
在另外一个史东薇尔到盖利德路上的墓地,里面还有一个受伤的黑刀。
她也是白識准备去编收的对象。
现在白識苦恼的是该怎么处置这个黑刀刺客。
放是肯定不能把她放了的。
但是怎么办?难道绑着带走吗?
稀人的种族特征相当明显,而且身上的黑刀刺客服饰只要是有所了解的人,还是很容易辨认出来的。
黑刀刺客的身份特殊,本来就不好在外面现身。
如果就这么招摇的绑着,放到托雷特背上带走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
更何况是衣衫凌乱的被捆绑着。
看着简直就像是白識强抢民女一样。
如果万一遇到什么人,那就解释不清楚了,白識可不想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虽然其实在这个力量为王的世界也无所谓就是了。
白識想了想。
没办法把她给带到赐福里去,又不能找人过来。
就算是传送回到史东薇尔,把熔炉骑士们喊过来,让他们一刻不停的飞来这里也得要一天时间。
而且利耶尼亚这边风暴鹰没法飞进来,进来会被学院击坠。
这样子联系起来会很不方便,就得约定好地方让他们过来才行。
这样子的话就相当于白識不得不浪费一天时间来等待了。
白識总不可能把黑刀刺客放在这儿等他们来接,这样子的不确定性太大了。
黑刀刺客肯定是不能离开视线的,必须一直接受看管。
思来想去,白識最终决定还是把她给带走。
只不过需要给她一点小小的伪装。
墓地里面有很多东西都可以装下一整个人。
造型最适合的当然是一个个石棺,躺进去正好。
但是石棺太大了,很不方便携带。
于是白識把目光投向了墓地常见的壶。
壶也相当的大,而且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总归比带棺材和直接带人来的要好。
只不过就是得要委屈这个黑刀刺客一下了,恐怕得要把她的身体蜷曲起来才能塞进去。
嗯,对,还得外面加上一层圣律的封印,防止她挣扎起来把壶给弄破。
白識把手指从黑刀刺客的嘴巴里抽出,已经被咬出了牙印和血,还拉出了条口水丝。
话说黑刀刺客在墓地里待这么久,也应该没有刷过牙,但是竟然没有口臭。
再度把布条塞回到她的嘴里,白識把她的身体抱了起来,朝刚才找到的大壶走去。
那个黑刀刺客依旧紧闭双眼……直到她发现自己被装到了什么容器里。
她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被白識往大壶里装,眼神不由的一阵慌乱,身体也轻微的颤抖起来。
她想起了曾经族里流传的,远古时的惨痛故事:
据说在遥远的时代,她们的先祖还被称为巫者的时候,她们曾经受到过一个种族的恐怖虐待。
就包括了把人抽打到浑身皮开肉绽、化脓溃烂,然后塞到大壶中与其他种族的血肉融合起来。
在血肉融合之后,再造成新的伤口,然后再度与其他血肉融合,循环往复。
血肉会一层层的把人包裹住,直到填满整个壶。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那副场景,但是她却不由的颤抖起来。
她不畏惧死亡,但如果是那样的酷刑,远比死亡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