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手里的这个黑刀刺客身体颤抖,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但是朝她看去,却还是恶狠狠的瞪着白識。
白識不知道是什么触动到了她,让她表现出这样的惊恐。
不过起码还是比先前毫无反应,根本不理人的好。
有反应,就可以试着沟通,只要开了口,那么就都会好起来的。
白識最后给了她一次机会,把她嘴里的布条取出,问道:
“你怎么了?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如果有话要说,最好趁现在,待会儿路上我可没有功夫。”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求饶。
她一句话不说,两个人就这么干瞪眼。
她的眼神虽然坚定、宁死不屈,但是难以遮盖的恐惧同样明显。
颇有一种仿佛是刚刚说完“咕,杀了我。”,下一秒就得知自己即将遭受终极侮辱的女骑士既视感。
虽然内心惶恐不安,但是却因为刚刚说过的话,不得不用尽可能坚定的眼神来掩盖自己的惊恐。
看她的眼神,恐怕还是没有打算和解的意思。
白識耸了耸肩,把布条重新塞回她的嘴巴。
既然不说话,那也没有办法了。
如果战俘提出什么意见,只要是合理的,白識都可以接受。
但是不说话,那他也没有办法,他又不会读心术。
白識只好继续把她给按进了大壶,让她整个人蜷曲着坐在壶里面。
这个大壶的盖子上面有一些破损,正好没有完全隔绝空气的流通,省的把人闷死在里面。
所以白識放心的把这个盖子盖了上去。
随着大壶盖子盖上,壶内彻底变的漆黑一片。
白識隐约的听见“呜呜”的轻微声响。
没有管她,白識再用圣印记给大壶外面覆盖上一层圣律封印,就算打包完成了。
圣律的覆盖让这个原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壶,也变得可以承受一定伤害。
这样子就不用担心她在里面用头槌之类的方式把壶给敲破了。
白識用绳索把这个大壶缠绕了几圈,这样子就可以用绳子提着或者背着了。
虽然造型相当的潦草,不免再遭到了梅琳娜的一番笑话,但是能用就行了。
说起来,刚才这个黑刀刺客好像是在发现她要被塞到壶里面的时候,才开始发抖的。
她是对壶有什么意见吗?
白識有点想不明白。
游戏里从来没有任何文本提到过这点。
普通的壶不过是容器罢了,不可能对容器有什么意见吧。
那这样说,是因为活壶们?
可能是因为壶里面装着的都是战士们的尸体?
但是活壶们在交界地的风评还是挺不错的啊。
只要接触过就会知道,活壶们都是相当善良的。
它们只会用战死了的战士尸体填充作为内容物,到处主动去猎杀战士强大自己的几乎没有。
还是说她觉得白識要把她给杀掉吗?
奇怪,明明黑刀刺客先前表现的一点也不怕死啊。
算了,瞎想也没有意义。
白識默默把黑刀刺客的奇怪反应记在心里,准备等到有机会再去了解。
说不定能找到意想不到的消息和线索。
毕竟前世游戏里面就有很多没法解释的地方。
白識把黑刀刺客打包好以后没有急着离开墓地。
他还要去墓地里面,把先前暂时没拿的战利品们全部拿走。
先是死根和双贤魔法师的骨灰,然后是罗泽司的斧。
先前黑刀刺客藏身的那个隐藏房间白識也再逛了一圈,找到了一把粘着蓝色神秘物质的黑刀。
这把黑刀是断刀,没有刀柄,但是可以作为护符使用。
白識记得这把染蓝凶刀的效果是处决回魔力,现在的他好像也不怎么用得上。
顺便着白識还发现了一个先前没有发现的道路。
这个小道通过爬梯子可以来到墓地的更下层。
那里面有几只螃蟹,解决掉它们以后,白識在一个尸体上捡到了一块卢恩弯弧。
卢恩弯弧可是好东西,白識很需要。
之前为了填补身上这块葛瑞克的大卢恩底部,已经把史东薇尔库存的卢恩弯弧全都用掉了。
即使是后续让褪色者们去收集了,但是还没有收集到多少。
大卢恩底部的巨大弯弧还没有被填满,现在还可以继续往上拼卢恩弯弧。
白識预估等到彻底填满,可以做到全属性加10。
而且白識还有种感觉:
只要能够完美填满大卢恩底部的弯弧,大卢恩就会解锁一个新的功能。
白識很期待,那可能会出现的另外一个特殊功能是什么。
拿好东西,先进了一趟赐福空间把战利品全都放进去。
在赐福中,白識拿出地图看了一眼,确定接下来的路线。
现在最好赶快前往卡利亚城寨找菈妮。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现在的位置离卡利亚城寨还挺近的,只不过没有什么大道连接。
不过没关系,褪色者走小道可是再正常不过了。
规划好路线,白識从赐福出来,把装着黑刀刺客的大壶背在背后。
墓地外面的峡谷上虽然有突出的石碑,但还是难以上去。
从上面跳下来,和从下面跳上去完全是两个难度。
何况这边的石碑在中段还断裂的不少,跳到一半就要没路了。
这样子看来,恐怕还是得要原路返回,从祖灵之民们的领地上走出去。
算了,那就这样走吧——
白識离开的数天以后,D和罗杰尔一同来到了这个黑刀墓地门前。
罗杰尔手拿着菲雅交给他的地图。
虽然只是简单的地图,上面不明所以的画着一座魔法塔和一颗小黄金树。
但是根据这几天不断和地形比对,应该就是这里没错了。
两人看向峡谷下的岩壁上,那里正有一个墓地的大门。
只不过,在门口还有一个灵体的无头灵庙骑士守在门口。
曾经倒在白識攻击下的无头灵庙骑士,在死之鸟黑羽的作用下已经重新站了起来。
对于本来就死了的生物而言,哪有轻易就会再死一次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