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又如何？我毛延寿岂是那两个毛头小孩给几个钱，便要趋之若鹜、拍马献媚的人？”毛延寿仰高了脑袋，一副根本不把杨千瓒和华风尘放在眼里的样子。鼻孔冲着两人，就差再喷出两口气了。
“什么？”听了此话，老掌柜完全不敢也不能相信的瞪圆了眼睛。别人不知道，在华家手下干了很多年的他，却是知道的。
杨家什么背景，华家什么背景？那可是连当今圣上都要忌惮几分的家族！可在这一个小小的画师眼里，却，却看不起少当家，说他们是毛头小孩！
这么久以来，他老徐遇到过的人无不是只听两个当家的名字，便会奉承献媚的人，而如今毛延寿的存在，可以说完全颠覆了他活到这把岁数的世界观。一时无法接受现实的老掌柜，在惊喊完那两个字后，呆住了。
而皓月则完全是处在状况外，她只听他们说什么“当家的”、“那两人”，可这当家的两人到底是谁，她却又不知。听他们话里行间的意思，似乎那两个人是认识自己的，并且，似乎这个画师在这也是为了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皓月迷茫的眨了眨眼，两扇长长的睫毛忽闪，使得她的双眼透出一股子天真、单纯的美好模样。
“那个，你们说的那两个当家的，是谁呀？叫什么呀？”皓月最终还是问出声，她一向想到就问的性格，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还存在着。
“他，他，他们说，说的，是，是，唔！”傻伙计又抢先答话了。明明是说话最不顺畅的一个人，却偏偏总是喜欢抢着答话。
不过，没等他说完，跟在皓月身后的一个伙计便冲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画师如此，两个伙计现下没法说什么，可回了长安，他们自会汇报给主子。而老掌柜说什么，他们也是不便插嘴的，唯有听着。
不过他们也明白，老掌柜能做掌柜，便也不是一般的人。他们醉风仙向来对掌柜的要求有多么严格，他们也是清楚的。所以对于老掌柜，他们还是放心的。他们相信，他是有分寸的。
可是，这个傻伙计就不一样了，明知道他傻，他们怎能让他说出傻话呢？他傻，他们可是不傻的，那些不方便管的可以不管，可这，却不能不管。
临走时，杨掌柜说过了很多遍，不可让此女子知道幕后的人是他们！
嘴突然被捂住，还是在话说一半的时候，傻伙计非常的不开心、很不开心。“唔唔！”叫个不听，还不断的用双手捶打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
虽然傻伙计长的也算是彪壮，但他毕竟只是个空有力气的普通人罢了。而捂住他嘴的却是长安特派来的人，是平时杨千瓒身边的人，是必会些武功的，且武功也定不会弱的。
所以，无论傻伙计再怎么挣扎，嘴上的那只大手却不曾被移动过分毫。
皓月看着眼前这一幕，老掌柜发呆、毛延寿仰脖、两伙计打闹，很是莫名其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