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边关的粮食问题就没人管了，银子交到户部以后，户部也不可能辛苦费力地去组织粮食运输，就干脆把这笔银子直接发给军队自己去买。
发粮食和发银子，看起来是差不多的。但以前是直接把粮食运到前线，环节很少。现在从户部发到前线，平白无故多了好几个层级。过手三分肥，漂没七分是官场的潜规则了，而且克扣银子比克扣粮食方便得多，到了前线还要军队自己去组织粮食采购，采购过程中又是层层剥削，最后真正到手的粮食能有一成么？
不仅如此，既然可以纳银开中，那么还辛苦费力地在边关屯田就没有意义了。商人们撤回了在边关种地的雇工，边境地区人口迅速减少。这直接导致了边境经济萧条、粮食储备下降、粮价飞涨。
周旭只略略说了几句，宋承渊便明白其中的厉害，再不提朝廷经手之事。
二人说了一个时辰，茶也凉了宋承渊还问个不停，周旭也不耐烦了站起身说道：“行了，行了，我这头都叫你问的迷糊了，朝廷里那么多大人岂是吃干饭的，有问题你去找他们，我还有事要去忙呢！”
“你有上面事儿忙，又去那个铺子耍乐么，你可莫要去惹事了，好些个勋贵都弹劾过你父亲了，说他管教无方纵着你惹是生非。”
宋承渊典型的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见周旭不肯再说了，又指摘起他来，因他从小被长兄指教的多了，自己也好上了指教人的毛病，周旭撇撇嘴道：“我早就不去做那等闲事儿了，如今我是要弄个门路发笔横财！”
“横财？”
宋承渊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周旭这不学无术的二愣子，你说他纵横沙场立了大功他都信，可要说他能找到什么门路发财，无论如何他也不信啊！
“嘁，我给你说，别不信过不了几月，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比我还有钱的少爷。”
周旭十分得意说的笃定，宋承渊刚刚又被他忽悠了一把，对其的印象稍微有所改观，将信将疑的问道：“果真有门路？”
“当然了，我骗过你？”
“那你与我说说，不满旭哥儿你，我这开了府，手底下竟是些嗷嗷待哺的嘴，若有门路千万想我些。”
等的就是宋承渊开口，要不是想套住他周旭早就走人了，哪能跟他墨迹半天，他要做的买卖实在有点儿暴利，若是能套住这个二皇子一起，且不说其身份能震住许多人，更想着的是以后皇帝知道了就不会逮着他薅羊毛了。
周旭假意看看四周，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凑到宋承渊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眼睛大睁，张口就要出声，被周旭一把捂住。
“嘘，我们城外去说~”
(本章完)